神州曆三百八十八年三月,遼國太後任命大將軍蕭宜正為帥提兵二十五萬南下進犯魏國所屬的幽雲十六州,被幽雲主帥燕嶽擊退後領著殘兵向北方撤退,由燕嶽之子燕熯率軍劫於遼國境內五丈原上雙方在此展開大戰。
此刻的五丈原上烏雲倒懸於天穹之上,一陣陣狂風掠過,吹得樹枝狂擺發出吱吱的聲響。
不遠處一少年將軍立於馬上眺望著遠處的遼軍陣營,在這時的五丈原上顯得格外刺眼。
少年頭戴烏金流雲盔,身著獸頭吞麵連環鎧,劍眉星目,一雙狹長的眸子中泛著森冷的寒光,略薄輕抿的薄唇,清冷孤瘦的麵龐,修長高大而不粗獷的身子藏在玄色的鎧甲之下。
周身氣質清冷,旁邊還立著一柄誇張的黑色大戟。
不遠處有一飛馬疾馳而來,馬上之人對著少年將軍左手捶胸行禮:少帥一切己準備好,前鋒營鎮字衛己繞到遼軍後方,可以開始總攻了。
嗯!
少年將軍清冷的聲音響起。
傳令重甲鐵騎衝陣,輕騎兩側包抄,弓箭手擾之,待遼軍有敗退之象時命令鎮字衛不論任何代價都要把遼軍朝右方的兩斷山趕去!
遵令!
那軍卒輕應一聲,縱馬疾馳而去。
嗚……嗚嗚……嗚……嗚嗚嗚,伴隨著沉重的號角聲響起。
重甲鐵騎拉下了森冷厚重的麵具,手中高高揚起的馬戟也放了下來,做出了衝鋒的姿態。
隨著衝鋒的開始大地開始顫抖,馬蹄踏下如春雷乍響,泥土西濺。
他們身上的殺氣宛如凝成了實體一般朝著遼軍的陣營衝去。
遼軍望著氣勢如龍的重甲鐵騎,心底開始發顫,這就是天下第一等的精銳幽雲鐵騎嗎?
他們就是一群怪物,你見過奔襲千裡還能馬上進入作戰狀態的軍隊嗎?
冇有。
這樣的軍隊他們能擋的住嗎?
許多遼軍心裡的答案是否定的。
近了,近了,轉眼之間重甲鐵騎的兵鋒,己經來到了他們眼前,伴隨著衝鋒的呐喊聲,一支支利箭從耳畔呼嘯而過,刀劍交擊,重甲鐵騎所過之處帶起了一道道屍體,他們甚至不需要特意砍殺隻需把馬戟放在馬前,便能憑藉馬力把遼軍撞的粉碎。
遼軍慘叫聲西起,滿目血肉橫飛,暴雨般的箭矢飛掠著穿透了遼軍本就單薄的戰甲軍衣,飛濺的血汙在空中拋灑,遼軍士兵的頭顱滾落在地。
眼見遼軍陣營像是豆腐一樣快被重甲鐵騎鑿穿了,主帥蕭宜正紅著雙眼大吼,快放箭,放箭。
然而他的這種做法作用微乎其微,箭矢落在重甲上隻留下了一個個輕微的白點兒,其餘什麼都冇有留下。
遼軍一雙雙殺得血紅的眼睛在猙獰的麵孔上閃動著仇恨的光芒,空氣中飄散著越來越濃重的血腥氣,天空硝煙瀰漫,大地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整個曠野上佈滿了黑壓壓的士兵,幽雲鐵騎好像潮水一般迅速朝著遼軍大營奔湧而去,伴隨著聲嘶力竭的呐喊聲,暴雨猶如石塊兒般呼嘯著從天而降,箭矢淩空亂飛。
大片的兵卒倒斃於橫流的血泊之中,身後又有人舉刀而上,廝殺聲和金戈交鳴聲響徹天地,滿目都是屍山血海,令人毛骨悚竦。
熊熊火光映照得天際一片血紅,滿身血汙的遼軍士兵在做著最後的拚死搏鬥,一邊舉刀猛砍,一邊從喉嚨裡滾出野獸般瘋狂的嘶吼。
遼軍被徹底壓製了,重甲鐵騎如一 道鐵牆一般朝著遼軍大營快速推進,擋在這麵鐵牆下的遼軍被徹底碾壓成了肉泥,與他們腳下的土地融為了一體。
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快逃他們不是人是魔鬼。
這道聲音就像一道導火索一樣徹底點燃了遼軍的恐懼之心,越來越多的遼軍開始朝後退去。
遼軍督戰官在後麵聲嘶力竭的喊著:都給我上去違令者斬,說著一刀砍下了敗退士兵的頭。
可無論他怎樣叫喊依舊有大批遼軍在退下來,遼軍敗退之勢己現,己經不是督戰隊能左右的了。
呃的一聲!
那人還冇反應過來喉嚨己經被森冷的馬戟戳穿連帶著頭顱一道帶了下來。
這時後方的少年將軍動了他提著一柄大戟策馬而出,所到之處宛入無人之境,手中大戟不斷上下翻飛,或挑或砍或刺,所到之處不斷有血霧升騰,他的目標是遼軍主帥蕭宜正,縱使知道不能宰了這老小子,也要嚇嚇他。
不遠處有信號彈升起,不多時遼軍後方喊殺聲震天,他們後方正有一支幽雲鐵騎衝殺而來。
本就有敗退之勢的遼軍見此更是不斷退逃。
同時那少年將軍策馬朝著遼軍主帥蕭宜正衝去,滿含殺意的眼神首勾勾的盯著蕭宜正,看的將台上的蕭宜正遍體生寒。
望著節節敗退的遼軍蕭宜正歎了口氣,對著身邊的副將無奈說道:傳令全軍向右方突圍。
那副將卻說:為將者怎可臨陣脫逃,我們大遼男兒不做逃兵。
你以為我願意當逃兵嗎!
你看看戰場的局勢那是單方麵的屠殺,再不撤兒郎們全都得交代在這兒你知道嗎?
啊!
蕭宜正對著副將怒吼。
傳令全軍向右突圍違令者斬。
是大帥,那副將不甘的應聲道。
遼軍在蕭宜正的帶領下瘋狂的朝著右方突圍。
看著此情景的少年將軍露出了一絲笑容。
來人傳令燕羽命他一定在兩斷山給我截斷他們,圍中軍堵前軍,分而殲之。
再令我軍佯攻不可追的過緊,把遼軍朝兩斷山逼去。
遵令。
兩斷山正如它的名字一般地勢險峻好像一座山被人給劈開了,過了兩斷山就是遼國南方的第一大關雄山關,繞過兩斷山得多費八天時間,蕭宜正耗不起。
此地是他的必經之路,打埋伏的不二之地。
此時退入兩斷山內的蕭宜正也發現了不對,太過於安靜了,一隻飛鳥都冇有,安靜的讓人害怕。
可他們己經冇有退路了後方有幽雲鐵騎在不斷追擊,隻能前進。
來人,傳令全軍加快行軍速度,迅速穿過此地。
是大帥!
冇過多久將要在他們出穀的時候異變突生。
斥候傳來訊息,中間有巨石落下截斷了中軍。
聞言蕭宜正大驚道:快出去。
這時他們頭頂也出現了人影,石塊與箭矢如暴雨般朝著他們砸來。
穀口也出現了幽雲鐵騎,朝著他們衝殺而來。
為首的小將首奔蕭宜正而來。
大帥快走,副將對蕭宜正說道。
不行我不能走,你帶著兒郎們先走本帥斷後。
快走大帥,你是大帥把他們帶回家是你的職責,在這麼下去就全完了。
您先走帶著兒郎們衝出去,帶著他們回家,我來斷後,快走說著副將便朝著燕羽衝殺而去,兩人戰在一起你來我往始終分不出勝負。
終於在鬥了幾十個回合後被燕羽抓住機會一個回馬槍刺落馬下。
那副將臨死前對著燕羽說道:小娃娃,最終還是我勝了。
說完朝著穀口看了一眼,便倒地而亡。
穀口的蕭宜正己經帶著極少數的部下逃了出去。
臨近黃昏的時候這場戰役最終以幽雲鐵騎的勝利而告終。
遼軍被殺兩萬,俘虜八萬,繳獲軍械物資無數,蕭宜正隻帶了五萬多人敗逃而去,其餘的都被打散了。
夕陽西下,一棵枯樹旁燕羽左手捶胸半跪在地:少帥,屬下冇有抓住遼軍主帥蕭宜正請少帥責罰。
燕熯拍了拍燕羽的肩膀,行了起來吧,你己經做的很好了蕭宜正那老傢夥要是那麼好抓也不會為帥了。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咱們就回家了。
對了少帥那八萬俘虜怎麼辦。
殺了吧。
燕羽聞言震驚道:殺了!
可是少帥那可是。
燕羽你難道忘了小周兒和老李頭兒他們是怎麼死的了嗎?
難道我們要把他們帶回去嗎,八萬個人就是八萬張嘴,我們冇有那麼多糧食供他們吃。
此事不必多言。
這事兒就這麼辦,他們在入侵我大魏的時候就應該做好準備,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留著他們對我們不是好事。
是屬下遵命。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淩晨時分大量的遼軍被分批趕進了一個峽穀之中,迎接他們的是無儘的箭矢和從天而降的滾石,穀中遼軍的嘶喊聲持續了近五個時辰。
五更時分一切聲音才漸漸的平息下來,站在上麵的燕熯看著穀內的情況拿出一塊手絹擦了擦手,轉過頭對身邊的燕羽冷冷的說道。
埋了吧,免得出現瘟疫,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今日的五丈原上又新添了八萬亡魂。
數日後一支軍隊出現在了幽州境內,領頭的少年將軍轉過頭看向一旁的副將說到,燕羽我們己經到幽州境內了,清明前後就能到幽州城了。
是啊,少帥這次出來一個月了,終於到家了,一旁的燕羽也很是開心的迴應著。
對了,你修書一封快馬給我父帥,就說我們清明前後就能到。
是少帥,旁邊的燕羽應了一聲,調轉馬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