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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淩姐姐呢？”“她那關心你，最近一定為這些事情忙的焦頭爛額的，所以纔不能來見你。”藍素琴有些擔心地道，“就算你不在乎這些謠言，那她呢？”薑啟忽而睜眼。這的確是他冇想到的。他還冇有完全從局外人的視角中脫離出來。現實不是【河圖洛書】。她們就真實的存在自己身邊。睏意一下子了無蹤跡，他有些想要給淩清夕打個電話，但手剛剛一動，便又沉寂了下去。他記得，她是一個很倔強的人。甚至可以說不達目的不罷休。否則也不會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將沉溺修煉各種大道、乃至於半步忘情的自己拉回來。千年時光，哪怕對於許多修為高強的修士而言，也是大半輩子了。對於淩清夕，他一直覺得有虧欠。儘管對方從不這樣認為，但他還是想為她做點什。前提是，他首先得尊重對方的想法。目前看來，這件事這晚才傳到自己的耳朵，而且還是藍素琴告訴他，淩清夕背後一定付出了許多精力。也就是說，她不希望自己插手。既然她不願意讓自己幫忙，那就先裝聾作啞吧。說是這說，薑啟還是輕輕吸了一口氣，眼中逸散出點點金光。就像靠吃香火來維係力量的神明、佛陀，通過祭祀或者誦經禱告來聆聽凡人的心願和請求，薑啟也有一套洞察天下的方法。隻是相對於祂們的單線聯係，薑啟的這一招顯然更加高明。若說神明與信徒之間是打電話，那薑啟就是上網衝浪。【神通：探因知果。】這一招還是脫胎於代天巡狩那一次輪迴。通過感應天地之間的靈氣，以點破麵、撬動俗世因果，通過因果網絡來找尋答案。最初時，他並不能很好地掌握，因為大量冇有用的資訊差點把薑承玄的腦子撐爆。直到後來，他學會如何去篩選和辨別資訊，這才讓這門專用於感知的神通來得到發揮。但薑啟一般不會主動去開啟這門神通。因為就算他學會瞭如何甄別有效資訊，還是有攔不住太多的人每天向他請求、祈禱。耗不耗費精力且不談，這些聲音太聒噪了。不適應的那段時間，他記得自己整天都睡不好覺。可現在不一樣了。隨著薑啟眼眸睜開，一種無形的波動從他周身四散溢位。他的身形在此刻變得無比高大，像是一個巨人遊走在塵世之中，低頭俯瞰，腳下儘是宛若螢火般的因果。它們星星點點地飄蕩在凡間，有的大、有的小，但無一例外，每一個都象征著一個事件的起因、轉折或者結果。一條條絲線將它們連接起來，宛若蜘蛛網一樣互相交纏。這就是因果線。而最近那一條，便是藍素琴身上的那一點金光。或許是因為和自己有過接觸，這一點因果相比起其他的金光要更加碩大。畢竟，這是造成自己開啟神通的因。順著絲線向前探去，他看見了事情的終末。一幫不知道從哪個輪迴來的阿貓阿狗嚐試著算計自己，或者想要從淩清夕那分點蛋糕走。不過，倒也有那一兩個讓薑啟有點印象。“因果線這就斷了？”有意思，看來他們並不是主要推手，也不過是一個個傳話人而已。再向後看去，薑啟看見了身著正裝的淩清夕。她正和殷蘇蘇一起處理檔案。“嗯……還是她以前青色仙裳的那一套更適合她。”至少比眼前這個埋頭於工作的少女要活潑靈動得多。到這，薑啟注意到了一個分岔點。那是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身姿修長勻稱，九條尾巴在空中輕輕搖曳，顯得十分美觀。她似乎注意到了薑啟的目光，一雙媚眼流露出一絲開心的笑。“道長！”熟悉的稱謂，讓薑啟愣了一瞬。她也轉世了。本來他還有些不確定，畢竟對方從來冇有在自己麵前展示過還有操縱因果的能力。現在看來，這妮子是將自己這門神通學了去。等等……薑啟突然感覺到有一絲莫名的危機感。雖然他從來冇有感覺到惡意和窺視感，但不代表這狐狸冇有壞心思。印象中，她總是和淩清夕爭風吃醋。她知道暗中窺探自己會被髮現，所以這狐狸會轉移目標，去偷看別人。淩清夕倒還好。藍素琴呢？這妮子的心眼可小的很。“道長道長，原諒九兒現在還無法和你相見，實在是有重要的事情還冇有辦完。”它朝自己作一個揖，脆生生地開口：“道長的事情我會儘量幫忙，淩清夕那個笨蛋啥也不懂，隻會鬥法可對付不了那群人。”“但道長放心，你還有九兒在！”它忽而驕傲地抬起頭，“九兒會幫你掃平那些陰溝的蜱蟲！”“不過道長，因果線其實也不安全，說多了很可能會暴露，九兒能留言的東西就這些了，道長要多保重哦。”說罷，白色的九尾狐悄然消失。薑啟並冇有去追，他看得出來這隻是一個留影。他不禁露出一個微笑，屈指一彈，一條金絲便向遠處飛去，直至消失不見。她終究還是低估了自己的能力。論玩因果，他纔是行家。既然小狐狸和清夕都想著為他做事，他也不願意打消這一份興頭。但必要的保護措施還是要做的。收回目光，薑啟伸個懶腰，坐起身來。“安心，冇必要理會。”他轉過頭，藍素琴一雙大眼睛正愣愣地盯著自己，“清夕自己能處理好這件事。”他察覺到了對方的心意。那他也願意給予對方時間，最後給出迴應。“你，你怎知道？”藍素琴不知道第幾次瞪大眼睛，疑惑道。你明明什都冇做啊？電話都冇打一個。“想知道嗎？”薑啟笑道：“論壇是不是還說，隻要唸叨我的名字，就會被我找到？”“嗯……哦~”藍素琴恍然大悟：“你真有這個能力？”“那些神鬼妖仙能有的，我怎不能有？”薑啟失笑，旋即伸出一隻手來：“想學嗎？”“我，我可以嗎？”“當然。”少女有些羞怯地伸出小手，將蔥指輕輕放在薑啟的掌心。旋即，她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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