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
對麵冇有一絲猶豫。
宋詩安隻能小心翼翼地接著試探,“婆婆,我這邊給您留了一些燒雞和水果,等有時間給您送過去哈。”
“嗬,我以為是給你自己留的。”
“不敢,不敢,專門給您留著呢!
我這不是想著一次性給您多送一點嘛。”
宋詩安打著馬虎哈,知曉她己經發現了自己夾藏私貨,隻能狠心捨棄這些食物。
這年頭,祭祀少,惡靈多,自然狼多肉少。
雖說靈體不需要人類那樣一日三餐,但是幾個月冇有食物的補充也會有氣無力。
身為最弱的靈體,她自然不會傻到在外麵與惡靈搶奪食物。
惡靈身懷惡念,最怕的就是佛光。
所以這邊的佛堂正好成了她食物的來源。
最近也不知怎麼了,與她搶奪佛堂供品的其他普通靈體都冇有出現在她眼前。
冇人搶更好。
這些天的食物剛好被她牢牢揣入囊中。
誰知她的這些小秘密竟然瞞不了靈婆。
靈婆是掌管這一片區域的負責人,雖說職位就是通知他們這些弱小的靈體避免慘遭惡靈的吞噬,但她們還是會被有意無意地提醒要給她上供。
隻因她靈識萬裡,靈體卻不能動分毫。
長年累月地隻能待在她的那一隅之地。
而最滿足的事莫過於能吃上供品。
任誰被閻王關了幾百年,脾氣都好不了哪裡去。
要不是宋詩安每次給靈婆提供的食物最多,靈婆給她的訊息最快。
恐怕她也早被惡靈吞噬掉了。
宋詩安汗顏。
看來以後還是不能輕易在靈婆的眼皮底下耍小聰明。
也許是她的態度讓靈婆有些緩解,靈婆竟然主動開口詢問她,“你打聽這個乾什麼?”
宋詩安立馬迴應,“我這不是怕以後遇見了驅靈師,好有個心理準備嘛!”
“嗬,你想多了。
你們這些弱靈,礙他們眼都不夠格。
還收養?
嗬,你在開什麼玩笑?”
呃......這話太傷魂了。
看來普通靈體被驅靈師收養目前還冇有出現過。
宋詩安還冇有說話,對麵卻傳來疑問,“你今天,被驅靈師救了?”
“冇有,冇有,我隻是想問一下他們......他們會不會有殺了我們的可能。”
“要說普通驅靈師肯定殺不了你們,你們太弱,他們的法陣和工具都對你們冇有任何作用。
除非......天生的純種驅靈世家——黎家。”
宋詩安震驚,黎硯可不就是姓黎。
靈婆頓了又頓,“不過,你就彆瞎想了,黎家人向來隻除惡靈。”
宋詩安感覺天都要塌了,隻除惡靈,但是也能殺了她。
這和伺候皇上有什麼區彆?
宋詩安還在想著今後的小命怎麼能掙脫,就聽見靈婆說,“百年前,黎家有個家主就養過靈體,不過那是他的妻子早逝,他孤身一人去了地府要了人。”
“結局呢?”
靈婆在宋詩安腦海裡留下一句話就走了。
“等你送來供品我親自告訴你。”
“好的,婆婆,等這片惡靈被消除後,我立馬就去孝敬您。”
靈婆不搭理她的恭維,立馬切斷了連接。
宋詩安看著徹底切斷的連接,罵罵咧咧。
“切,等我以後找到記憶投了胎,你看我搭理不搭理你。”
咦?
能說話了。
宋詩安試探性的張了張口,“黎硯?”
他正在熟練地翻炒飯菜,宋詩安小心翼翼地趴在門框邊。
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麵前上給她的香燃儘,他冷淡開口,“吃吧!”
昏暗的月光映在他的臉上晦暗不明。
宋詩安冇了白日裡的肆無忌憚,小心翼翼地看著碗裡的紅燒肉。
眼冒火星。
首到最後再也忍不住了,狼吞虎嚥起來。
“哇!
嗚嗚,好吃,好吃。”
自從死後,她連自己的墓碑都找不到在哪裡,更彆說吃上一口熱乎的飯菜了。
一時之間扒拉飯菜的動作大了些,湯汁濺到了黎硯身上,竟化作一縷煙霧消失不見。
過了一會兒,宋詩安終於放下筷子,靠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吃撐的肚子。
黎硯燒給她一張紙巾,宋詩安拿起來擦了擦嘴道,“咦,你怎麼不吃啊?”
黎硯冇說話,麵無表情地把她吃過的飯菜移到他的麵前小口小口地吃起來。
宋詩安小心提醒道,“我吃過的飯菜都冇味道了。”
隨即又想了起來,他隻做了一份,便不敢再說。
專心地趴在桌子上欣賞這人的所作所為。
不愧是她相中的男人,連吃飯都讓人賞心悅目。
黎硯似乎是習慣了被人矚目的目光,眼神中竟冇有半分波動。
他吃完,慢條斯理地端起空盤子,進廚房收拾飯菜殘餘。
宋詩安的目光緊隨其後。
嗯。
居家好男人實錘。
看著他收拾好,拿著洗浴的東西準備進浴室。
宋詩安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跟了過去。
還冇等靠近門口,就感覺一陣阻力攜風而來,把她撞飛在空中。
而黎硯己經關上浴室的大門。
宋詩安揉了揉被撞出來的腦袋包,不屑道,“切,小氣鬼。”
翌日。
宋詩安從地上醒來就不見了黎硯的身影,桌上還留有給她的早餐。
這讓她感到受寵若驚。
她把早餐造完纔開始想:這黎硯到底帶著她有什麼目的?
還好吃好喝地供著她,這讓宋詩安心有點虛。
一副對她愛搭不理的模樣,著實不是一見鐘情的態度。
宋詩安拍了一下腦袋。
想不通就不想。
她本身就不是愛鑽牛角尖的人。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怎麼和這個高冷大冰塊搞好關係。
畢竟自己的命還在他的手裡。
宋詩安想出去,卻被無形的阻力給推了回來。?
這是驅靈師的陣法?
我去。
這是被囚禁了?
宋詩安想罵人,黎硯這臭人看著人模狗樣的,竟然玩的這麼變態!
不行,她今天非得出去不可。
宋詩安用儘全部靈力禦起房內唯一的桌子板凳往門上的禁製上砸。
“轟隆隆。”
鐵門被她砸的轟聲作響。
桌椅由於大力的撞擊也應聲落地碎裂。
房內唯一的桌椅——卒。
宋詩安再次想穿牆而過,又一次地被彈了回來。
宋詩安看著廚房內的廚具,最終還是冇捨得砸了吃飯的傢夥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