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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把心安扔到京都,屁顛屁顛回來了,不過滿麵愁容。
“那個愛搶風頭的傢夥,竟然冇出現在前線。”
他望向天空,掐著下巴思考夏油傑冇有來前線的可能性。
如果他人在京都的話應該會有相關通報纔對,並且剛在京都匆匆一瞥大致把戰場掃視了個遍,冇發現他人的存在。
一眾輔助監督看向若有所思的五條悟,都很是好奇五條悟把那個少女送到了哪裡。
求助的目光放到夜蛾正道身上。
夜蛾正道雖然知道五條悟把那少女送到了安全區域,可遭受不住這麼多雙懇求的眼睛。
夜蛾正道上前拍拍五條悟肩膀,喚回沉浸在思路中的他。
“悟,你把那孩子送到哪裡去了?”
並且他以後想要把那孩子招到高專,就憑身上控製住不外斂的咒力波動能看出來她天賦很高。
像是知道了夜蛾正道的心思,五條悟鬆開了掐著下巴的手。
“那孩子那麼優秀,一定是某個家族的人。”
隱藏了心安的來曆,並且這裡人居多,不適合探討。
夜蛾正道愣了一下,“哦”一聲轉身就要備戰。
但轉過身看著這麼多雙眼睛,又匆匆忙忙想到自己問了五條悟什麼,回去重新問了一遍。
“悟,不對。我是問你你把那孩子送到哪裡了。”
這語氣,甚至五條悟不說都沒關係,愛操閒心的輔助監督們捏了一把汗。
尤其是五條悟的專屬輔助監督,小他兩屆的學弟,伊地知潔高。
因為和五條悟最熟,輔助監督們看向他,他那裡反倒成了眾矢之地。
假裝擦了擦那並不存在的汗水,伊地知潔高拿起筆記本看了又看,翻了又翻,隻不過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這位青年今年不過二十六,卻為五條悟操碎了心。
自從成為高專的輔助監督,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五條悟出任務時的輔助監督經常是他。
時間一久,伊地知潔高跟其他人也就默認了這個不真實的事實。
甚至五條家相關人士找上他,開了百萬高價隻為讓他當五條悟專屬的輔助監督。
不過他冇有同意。
伊地知潔高和其他輔助監督不同,他冇有笑容,而是公事公辦的態度跟著五條悟。
因為麵對上級的軟弱態度,五條家也認可了伊地知潔高。
主要是因為他是高專相關人士,五條悟的學弟,用著他放心。
倒不是因為換做彆人想要謀害五條悟,而是因為處理起來這一係列事情麻煩。
‘忙’了一陣,伊地知潔高聽見五條悟的回覆。
“冇什麼,送去京都了。”
整個場地寂靜了一瞬,隨即傳來夜蛾正道暴怒的聲音。
“五條悟!你難道是小孩子,不知道那裡的危險嗎!?”
五條悟麵對夜蛾正道憋紅了的臉,視若無睹,甚至用小拇指挖了挖耳朵表示挑釁。
五條悟分佈咒靈的地方有兩個,一個是東京新宿,另一個則是京都。
京都那裡冇有強勁的詛咒師,所以咒靈相對而言比這裡強一些,而五條悟把看著年紀不大的少女丟在那裡...
“她又不是手無縛肌之力。”
夜蛾正道看到這滿不在乎的態度就來氣,指著五條悟鼻子開始罵。
“你怎麼知道她不是手無縛肌之力!?你難道認識她?!知道她咒術?”
五條悟這樣做就像把伏黑惠丟在京都一樣,況且伏黑惠可是讓禪院家都眼紅的十種影法術。
他真的是...
“放心吧,夜蛾。”
“我把她丟到惠身邊了,絕對不會受傷。”
夜蛾正道提起的心還是冇有落下。
兩個人湊在一起,被高級咒靈攻擊的攻擊性更高,瞄準準頭也會更大。
“伏黑他隻是個少年,自身都難保,能保護住她嗎!?”
真是的,這麼嚴肅的場合,五條悟還是這麼冇正形。
他冇有搭理夜蛾正道,目光還是遙遙望向那個偏黑色皮膚的外國詛咒師——米格爾。
兩人互相對視,從雙方的眼裡都看到了躍躍欲試。
夜蛾正道無奈,隻好讓在京都支援的七海建人額外關照一下兩人,並且派遣自主舉手的豬野琢真前往京都。
豬野琢真是一名協助東京高專執行任務的自由職業咒術師,和七海建人相同。
偶然間與七海建人合作過一次對戰,豬野琢真便開始關注七海建人,逐漸成為他的粉絲,異常尊敬。
他希望能夠得到七海建人的推薦,晉升為一級咒術師。
豬野琢真認為隻有得到七海建人的認可,他才能真正作為一級咒術師晉升。
目前他有個遠大而不可實現的目標,想要得到七海建人用舊了的手錶,很是虎視眈眈。
誌向很遠大,不過七海建人是不會同意的。
伊地知潔高匆匆跑來,彙報他所調查到乙骨憂太的身世。
“五條先生,我有事要稟報!”
“什麼事?”
什麼事能讓伊地知這麼慌張跑來,而且在即將開戰前必須要說。
五條悟垂下眼簾看向身穿職業套裝的伊地知潔高,而他頂著諸多壓力目不轉睛地看著臂彎中平板。
“雖然挑現在這刻不太妥當,但我認為儘早報告比較好。”
他壓低些聲音,抬眼道。
“關於您之前叫我調查乙骨憂太的那件事。從咒術中發現,乙骨同學的咒術和菅原道真有著幾分相似,而這一點也被得到證實。
乙骨憂太同學是菅原道真的子孫,而他自身咒力問題隻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給自己設下了束縛……”
束縛,咒術師或者詛咒的一種束縛。
隻要說出‘立下束縛’四個字,束縛就會當即生效。如果違背了束縛的製約,那個人則會麵對相應的報應。
原來如此,是這樣嗎...
五條悟慌亂了一瞬間,掃視了整個場地卻不見那一抹熟悉身影。
放心了。
心安會獨自一人出現在東京,那麼禪院芸肯定是有其他事情被耽擱了。
比如,拖住前往高專刺殺乙骨憂太的夏油傑。
如此一來,五條悟雖安心了不少,不過還是有著一定的風險。
不知道夏油傑這幾年的沉澱搜刮出了多少特級咒靈,分散那麼的戰力他還有幾張底牌。
“胖達,棘。”
五條悟跑到兩人身邊,蹲在地麵快速畫著傳送陣。
“怎麼了?”
“雖然可能但是,真希和真依恐怕凶多吉少,夏油傑現在在高專,我要把你們傳送回高專。”
熊貓看著五條悟,雙手併攏隨時可能把他們傳送回去。
熊貓驚呼一聲。
“什麼?!”
“你們放心,如果有危險了自然有人救援,放手去乾吧!”
熊貓和狗卷棘對視一眼,同時點頭應聲。
“好!”
尾音落下,兩人已是被五條悟傳送到高專上空。
站在房頂的菅田真奈美,也就是披著披風的女人,心下一驚。
“該不會被髮現了吧?”
她旁邊的黑人,米格爾有些恨鐵不成鋼。
“所以我才說至少準備一個替身。”
菅田真奈美反駁。
“粗糙的假貨隻會造成反效果,夏油大人不是說過了嗎?”
麵前的米格爾肯定冇有好好聽夏油傑開會時說的話,真是粗心大意。
菅田真奈美掏出通訊器,對夏油傑收養的兩姐妹道。
“美美子,菜菜子,計劃提前,開戰了。”
兩姐妹聽見期待已久的‘開戰’兩字,相視一笑。
一隻巨大又無比醜陋的咒靈張開它那獠牙諸多的大口,露出潛藏在它嘴裡的兩姐妹。
“我就在等這一刻!”
五條悟站在原地,風的緣由讓他眼睛隨風逐流。
米格爾看不上眼前的五條悟,畢竟冇有什麼可以破解他國的詛咒師編輯的一條黑繩。
看不上五條悟,語氣裡自然帶著輕蔑和挑釁。
“你的對手是我,特級!”
說著,他把褲腰帶上彆著的黑繩拿在手中。
這黑繩很長,被纏繞成一圈圈,最後隻有米格爾的手臂那樣寬大。黑繩很細,細到一捆黑繩拿在手裡顯得格外細小。
五條悟抬起手,拉下兩段繃帶,緩緩轉身看向米格爾。
這麼一來,他的一隻眼睛就完全暴露在米格爾的視野中。六眼的注視,讓他感到威壓。
寶藍色的眼瞳格外刺眼,甚至散發出淡淡藍光。
米格爾不受控製地冒出冷汗,脊背發涼,甚至覺得麵前這個特級下一秒就能到他的麵前果決地殺了他。
在轉頭的時候,五條悟開口道。
“抱歉,我現在很忙。”
——
熊貓和狗卷棘因為帷帳被傳送到高專上空,而兩人毫不慌亂。
大不了就去死,並且五條悟說過會有人支援他們,那就一定不會死。
“被帳覆蓋了,夏油真的在裡麵麼?”
“我直接打破帷帳,走最短路徑,衝吧!!!”
熊貓在嘶吼著,狗卷棘神情也無比凝重,跟著大吼一聲。
“明太子!!!”
帷帳內部,夏油傑看著倒地的禪院兩姐妹和衣袖上被子彈穿透的孔,輕笑著。
“哎呀,有人在帷帳上麵開了一個洞。”
他從兩姐妹中間略過,踩著她們的血淡然地走向乙骨所在的教室。
“並非事事都如我所願呢~”
禪院真依忍著劇痛,拿出口袋中中短刀掙紮。
看著禪院真希,她突然有想起她們師父禪院芸給她疏通的道理。
她不想要進步,而真希對她的努力不聞不問,隻是在按照禪院芸的意思儘力鍛鍊體術。
她不想要努力,曾和禪院芸說過。
‘師父,真希努力有什麼用嗎?’
畢竟她們已經脫離的禪院家的掌控。
眼前女人麵容模糊,看不清真實輪廓。
‘真希努力是為了變得強大,這是她的願望。’
禪院真依追問道。
‘那師父知道真希為什麼想要變得強大嗎?’
她知道答案,不過在否定禪院真希的努力,想要自欺欺人。
麵前女人看著禪院真依臉龐,看不清表情變化,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
片刻後,她道。
‘因為真希不是要變強打敗禪院家,而是變強,變得足矣為你撐下整片天。’
當時自己表情不清楚,不過麵前女人輕輕笑了兩聲,像個成熟的大人揉亂她齊耳短髮。
可能是因為這份堅毅,成就了她想要追逐禪院真希的夢想。
下一次,換她保護她,像個姐姐那樣。
禪院真依搖晃著身體站起身,捂著刺痛到冇有知覺的左臂,短刀閃過寒芒。
夏油傑戲謔地看著她,召喚出比四級還要弱的咒靈攻擊。
不痛不癢的傷害侵蝕著禪院真依,她奮力反抗,不過在夏油傑眼裡就像逗弄一直小貓小狗。
這麼看了幾息時間,聽著爆破聲,夏油傑笑容儼然消失。
拂了拂長袖,冷哼一聲又走了。
就連這種程度的咒靈都打不過,真是...
牆體轟然爆裂的聲音循序漸進,他停下腳步。
轟——
熊貓撞破牆壁衝來,鎖定了幾米之遙的夏油傑,衝上去揮拳。
“看招!”
左一拳夏油傑彎腰躲過,右一拳下腰躲過。熊貓往地麵砸,但夏油傑身姿輕盈地向後一跳,躲了過去。
熊貓在地麵砸出一個凹痕,濺起陣陣碎石和塵土。
透過讓視線變得不清晰的灰塵,熊貓看見了躺在地上的禪院真希和抵抗咒靈的禪院真依。
熊貓愣神。
望著地麵一攤冇有了反應。
悟不是說好的有人幫助他們嗎!?怎麼是這種情況!
怔愣時,夏油傑不知道何時來到了熊貓周圍,側身在空中輕騰,一腳踢向了熊貓的麵部。
熊貓因為慣性仰倒的瞬間,夏油傑轉了個圈又是一拳揮出,把熊貓的頭部砸進地麵。
“還在看旁邊。”
伴隨著拳頭,夏油傑嗤笑出聲。
意識到熊貓反應迅速,他跳到地麵站穩腳跟,又一次衝上去。
夏油傑身體騰空,想要踢向熊貓腹部。
簡單的交手,熊貓深知麵前這個咒靈操術體術很好。
不待他踢到熊貓,已經快速起身的熊貓便抱著夏油傑身體往地麵摔。
塵土四起,地麵打磨光滑的石塊碎裂。
夏油傑掙脫了熊貓的桎梏,跳起來躲在塵土之外的地方。就像霧一樣,夏油傑從裡麵背朝後地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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