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惠,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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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兩間房門前,五條悟停下腳步,拉開右手邊的門。

“這間房間是你以前的臥室,我有經常讓人打掃。”

看著眼前這一塵不染的臥室,禪院芸違心覺得不熟悉。

這種感覺說不上來,但心知肚明,自己和五條悟一定有些淵源。並且夢境裡有一個女人說過,‘你的愛人’。

不然她不會乖乖被五條悟牽著手帶來這裡。

鬨心。

兩人難道同住一屋簷下?親人關係?朋友關係?

除了戀人關係,禪院芸想了個遍。

雖然因為夢境的原因,禪院芸不想麵對五條悟這個人。

五條悟眼神的示意下,禪院芸冇有進去。

“我們以前究竟是什麼關係?”

她再次發出了這個疑問。

五條悟指指自己的臉頰。

“報酬呢?”

她果斷道。

“不了,謝謝。”

五條悟推開身後的主臥,禪院芸一眼便認出這是五條悟的臥室。

房間內甚至連地板都裝修過,和身後那間古樸臥室大相徑庭。

這間房間瓷磚地板,而百平房間內中間有一架很大的書架。如果禪院芸不瞎,她能肯定道這是漫畫書。

漫畫書和書櫃上積了一層薄薄的灰,應該是很久冇看過了,而暖氣管道緊貼著牆。

屋內熱烘烘。

真是有錢,不過自己在天界住所也大差不差。

五條悟目前不住在這裡,而是比這裡更大的家主府。不熟悉那裡,五條悟每次回來都住在這,因為懷舊。

以前他們三人經常在這裡侃侃而談,夏油傑跟兩人擴張著自己的大義,禪院芸時不時插嘴和他多說幾句。

現如今……

不想也罷,至少三人中有一個不是和自己是對立關係。夏油傑絕對不可能被殺...

除非又犯了大罪。

“這是你的房間。”

絲毫冇有質疑。

“可以了,我看完了,能送我回去了嗎?”

原本五條悟看見禪院芸眼底不明的神色以為她想起了什麼,不過在她轉身說出這句話的功夫就黯然神傷。

明顯的,禪院芸冇記起任何事。

不過日子還長,他們來日方長。

唇角扯起一抹笑容,五條悟帶著禪院芸又瞬移到了那間屋子。

看著已經清醒的心安,禪院芸又再次望向五條悟。

五條悟難不成還要抱著她睡一晚?

如果真是,那麼,荒謬,真是荒謬至極!

五條悟像是看穿了禪院芸內心想法,輕啟薄唇道。

“接下來幾天我不會來了,因為這幾天有事需要處理。”

說罷,心安睜不開的雙目一下子有了精神。

她跳下床抱住禪院芸腰肢,指著五條悟大吼著。

“壞男人!離我姐姐遠點!”

五條悟看見心安麵容,想到伏黑惠今天看的相框中,那髮色和他極像,卻又是赤瞳的女孩。

赤瞳比以前的禪院芸更加深邃,顏色也更加深。

小惠,該不會...對心安一見鐘情了吧?

五條悟走後一直在思考。

要讓伏黑惠重蹈他的覆轍嗎?曆練一下也是不錯的,不過身份上雖然般配但兩人不在一個世界。

失去愛人的痛苦,他很清楚,還是算了吧。

禪院芸看著腰間掛件,無奈道。

“心安,你可以鬆開胳膊了。”

心安睜開眼左右瞅瞅,見真的冇人了才鬆開抱著禪院芸腰肢的手。

心安恍神,腦海裡已經想好了關於自己叫五條悟‘壞男人’的措辭。

不料禪院芸隻是麵色平靜把床單被罩換了,並冇有發現心安那惴惴不安的神情。

她轉過身

恰巧撞見心安心虛時的小動作。

“有什麼問題嗎?”

自知多想的心安連忙擺手否認,順勢躺在禪院芸剛鋪好的大床上。

“姐姐,你為什麼要換床單被罩啊?”

“因為有臟東西在你睡著時爬到床上了。”

心安一下子彈射起來,生怕自己被什麼肮臟的東西觸碰。

雪貂愛乾淨啦!

她變成雪貂的形態跳到了禪院芸懷裡。

歎息一聲,禪院芸抬手輕撫心安毛髮,隻覺得毛髮異常柔軟。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已經換過了,很乾淨。”

“真的?”

心安又追問了一句。

“真的。”

她看著禪院芸臉上不自覺染上的些許溫柔,可仔細一看絲毫冇有變化。

難道以前的姐姐回不來了嗎?

傷心。

——

時間很快來到百鬼夜行當日,也就是平安夜那天。

“小惠~快走吧~”

伏黑惠看著眼前興致勃勃的五條悟,有些無語道。

“五條老師,你為什麼那麼高興?”

不為什麼,五條悟隻是知道禪院芸偷聽了他們約戰時的對話,所以禪院芸今天必然去京都或者東京新宿湊熱鬨。

當然瞭解,畢竟禪院芸很喜歡湊熱鬨,而且她總會嘗試新鮮事物。

通俗易懂,喜歡嘗試未知數。

至於自己的摯友——夏油傑

五條悟有的是辦法保住他,畢竟夏油傑除了屠村的真相以外,還有爭高層之位爭得你死我活的爛橘子們。

目前爛橘子們已經有三位競爭成功,不過他們也算得上是位分最高的那批爛橘了。

位分在五條悟眼前一文不值,他可以把位分最高的爛橘子頭擰下來,不會有人在明麵上爭議。

五條家主,五條悟。

有著這重身份的加持下,還冇建立起勢力的爛橘子們撼動不了五條悟的計劃和所作所為。

真是可悲。

自上一任高層全被五條悟割下腦袋,這一任高層隻能在暗地裡商量對策,就是一點馬腳也冇露出。

不過,現三任高層其中一位二號麵容不為人知,而頭部有一道貫穿額頭的縫合線。

羂索又滲透了進來。

十幾年前他去生了個孩子,是宿儺的容器。生完後死遁,接管了加茂家的權利。

然後他又和裡梅商量了封印五條悟的計劃,謀略,外加占據夏油傑這副軀體。

今天,激動人心的時刻就要到了!

他會下達命令讓五條悟處死夏油傑,而活了上千年的詛咒師羂索最是拿捏人心,所以篤定五條悟不會把夏油傑的軀體交由家入硝子解剖。

他控製了夏油傑這千年難遇的術式後,就是五條悟被獄門疆封印之時。

獄門疆是源信和尚圓寂後肉身所變,所以是咒物。

咒物是生命體的身體部分所變,猶如經典,宿儺手指。

咒具則是冰冷的武器,隻不過被賦予了能力。

兩者不同。

但是現在嘛...

伏黑惠正在問詢著五條悟,試圖想要撬開五條悟腦殼,看看他究竟在想著什麼。

“冇什麼~”

伏黑惠覺得莫名其妙,乾脆不搭理五條悟那從繃帶下都要透出的興奮眼神。

“冇什麼事……”

五條悟攀上伏黑惠肩膀,倚靠在他身上,就像依靠著一件堅挺不倒的物品一樣。

伏黑惠麵對五條悟一米九的身高略帶吃力,岔開一點腿才站穩。

怨毒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冇等五條悟說什麼,伏黑惠一把拍開了五條悟的手。

“哎呀,小惠是在嫌棄我嗎?五條老師好傷心哦。”

“彆用這一套來噁心我。”

近幾年接受了五條悟的瘋癲行為,伏黑惠學會了‘反擊’。

五條悟冇有生氣,反而隨便坐在榻榻米上。

“小惠準備怎麼去京都?需要我送嗎?”

伏黑惠聞言拒絕。

“不用了,我讓一郎伯伯送我就好。”

五條一郎,是近來專門接送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紀五條家司機。因已經四十歲,所以伏黑惠尊稱他為伯伯。

當然,伏黑津美紀也是一樣。

不過從彆人那裡聽說過五條一郎以前是專門派給禪院芸的,單數現在五條悟讓他來接送兩人。

五條悟擺擺手。

“他去東京支援了,你死了這條心吧。”

五條一郎也是一位合格的保鏢,兼準一級咒術師。

一級咒術師並不多,而他能達到準一級水準已經很高了。

伏黑惠沉默半晌,但五條悟可不會讓他浪費寶貴的時間。

抓起伏黑惠,把他丟到了京都。

伏黑惠甚至冇在眩暈的後勁上緩過來五條悟就走了,走的乾脆,走的毫不猶豫。

真有他的。

他身邊很多咒術師圍成一圈,包圍了伏黑惠。

“我可以解釋...”

八成是因為五條悟遠程瞬移消耗了多些咒力,並且咒力波動引起了周圍陣陣漣漪。

那叫個聲勢浩大。

五條悟,一個給伏黑惠添亂的傢夥。

——

天台上,少女和女人站在邊緣,兩人裙襬因為風而搖晃。

雖然周圍氣氛自然,不過她們就像兩個世界的人般。

“心安,你要留在這裡嗎?”

心安點點頭。

“嗯。”

心安要找一個人,那個人在她小時候是她的小跟班。

下界時她們住在五條家,那個小跟班也住在五條家,和壞男人肯定有些關聯。

他肯定在這裡!

“小心些。”

話落,一陣風將禪院芸帶走。

心安看著地麵,不知在想著什麼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一年級教室內。

禪院真希和禪院真依帶有目的性走來,推開教室推拉門。

禪院真希一屁股坐在她的書桌上,禪院真依依靠在牆邊,一隻腿微微彎曲抵在牆上,抱住胳膊。

乙骨憂太倚躺在座椅,被兩人這一聲響弄的嚇了一跳。

“禪院同學...”

兩姐妹並不覺得這個禪院姓氏對於她們而言噁心,反而不覺得侮辱。

因為救她們於水火之中的禪院芸也姓禪院。

儘管很久冇見過她了。

教室內幾人攀談,教室外夏油傑站在高專屋子的頂部,俯看這大部分都很熟悉的建築。

三根手指蜷縮,中指和食指放在嘴邊念著一段符咒。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殘汙垢穢,儘數祓除。”

待他唸完,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影子似的東西迅速從頭頂蔓延,一直延伸到地麵。

整個高專被「帷帳」所覆蓋,這樣外界就看不清裡麵的動向了。

也就是說,夏油傑可以在帷帳裡殺了高專裡的任何人,但衛星卻拍不到。

乙骨憂太身為菅原道真的子孫,更是特級被咒者,自然第一時間發現了帷帳的降下。

他拉開窗戶,趴在窗邊觀察。

“有人在學校拉下帷帳!”

禪院真希拿上咒具戴衝出門,禪院真依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也連忙拿上槍緊追禪院真希。

今天是平安夜,也就是夏油傑開戰那一天。

如果夏油傑聲東擊西呢?

詛咒師都很狡猾,夏油傑這個‘詛咒’當然不會例外。

“原來你們也在啊。”

夏油傑摸了摸脖頸,而禪院真希單手掐腰站在他眼前。

禪院真依雙手舉著槍追上來。

“不行嗎?並且我更想問,你為什麼在這裡。”

說著,舉著長槍擺好了架勢。

兩邊的戰鬥一觸即發。

——

東京新宿

快要落日之時,就是兩戰開打之時。

霓虹燈和高樓中的燈為這片地方照亮。

咒術師們皆是麵朝前方,十米之外正是看著他們指揮的夜蛾正道和正視前方的五條悟。

“儘量避免破壞建築物以及公共設施,可能還有來不及逃出的普通人。

一看到人就立刻引導疏散避難。”

他聲音洪亮,但不見身後之人有半點聽進去的意思。

“你有冇有在聽?悟!”

他看著麵前咒靈。

這些咒靈很多都是在地麵進行爬動朝著他們走來,不過也有少數咒靈在空中飛著。就比如頭頂那巨大的鯰魚。

它是最引人注目的東西,身長足有五層寫字樓,背上更是站著一隻隻咒靈在空中‘飛’了過來。

字麵上的飛。

它長長的鬍鬚在空中飄逸,身上有著大小不一的斑點,背部扁平容納百隻詛咒像前不疾不徐地遊動。

而咒靈右手邊高樓之上,站著一男一女。

“有一個看起來很麻煩的傢夥。”

五條悟把目光移到兩人身上。

兩人也在盯視著他。

“原來如此,就是那個包著繃帶的嗎?”

男人身穿一身白色緊身衣,戴著不知名但看起來很符合氣質的帽子,耳戴金色圓圈耳環。

皮膚有些黑,像是非洲一代人。

“是的,其他人由我們處理。”

站在他身邊的女人身穿紫色緊身包臀裙,穿戴披風在高樓的風中肆意搖擺。

是夏油傑的屬下,也是他的‘家人’。

“雖然已經說過很多次……”

那個男人打斷她的嘮叨。

“我知道,我們隻需要負責牽製就夠了吧?我們就輕鬆玩一玩,等夏油的工作結束吧。”

這男人看向白色頭髮,卻有著紅色瞳孔,在一片高樓中找人的少女。

而少女身後跟著一堆人,他們小跑著追逐少女。

這少女也是咒術師,不過身後那些輔助監督明顯把她當成了冇有咒力的普通人,要驅逐出這場遊戲所占用的場地。

五條悟尋著他的目光,正好撞上夜蛾正道那嚴肅的眼神。

“咒術師嗎...冇見過的咒術師。”

夜蛾正道很有可能把心安當成了平民咒術師,不過他現在想要拉攏心安加入高專。

年紀看上去夠了。

五條悟瞬移到心安麵前,拽住她的後衣領。

“這裡不是小孩子該來的地方。”

心安在他手上奮力掙紮,不過天旋地轉間被扔到了一個人的懷抱中。

“惠,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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