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在房梁上晃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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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跑!”

一切都發生的莫名其妙。

“夜蛾!!!你也快跑!快啊!”

……

“怎麼會...怎麼會成這樣...”

禪院芸站在病床前看著奄奄一息的夜蛾正道,緊握的雙拳表露了她的憤怒。

抿唇,久久不語。禪院芸顫著手拉開夜蛾正道病床和另一張病床中間的簾子。

庵歌姬躺在上麵,整張臉除了緊閉的雙眼其餘皮膚都被染了血液的紗布包裹著,禪院芸心揪。

掀起眼皮看向對床的冥冥,禪院芸眼底也是透出愧疚之意。

冥冥坐在病床邊緣,還是往常的笑容。

她笑著跟禪院芸揮手,不過禪院芸看見了她因為痛苦而微微僵硬的嘴角,就像麵癱了一樣。

冥冥左手打上普通人的石膏,後脖頸發力,一條被纏著的布挎著左手。她骨折了。

不是簡單的骨折,而是骨頭被手指粗細的東西貫穿,以後怕是都難以長出新的骨頭來了。

點頭示意,禪院芸走出了病房。

出門,看見了家入硝子一根根地吸著煙,腳下一片菸蒂。

禪院芸奪走家入硝子手上快要燃燒殆儘的菸蒂,摁滅。

“硝子,這樣不是辦法,況且歌姬不也讓你戒菸了嗎?”

想要再次拿出一根香菸的家入硝子猶豫,把煙盒又裝了回去。

“確實。”

兩人趴在欄杆上眺望遠方,空氣裡彷彿都是傷感的情緒。

良久過後,家入硝子忍不住抽泣。

十七歲的少女經曆了那麼多心裡總歸不好受,不過沒關係,過了這段黑暗的時期就好。

輕撫家入硝子的後背,禪院芸鼻頭也有些莫名發酸。

如果時間可以回溯……

——

一天的忙碌結束,第二天下午,幾人就聽到了重磅炸彈。

“傑他殺了全村一百一十二人,無一活口,要被高層處決。”

夜蛾正道語氣裡儘是哀悼,似乎冇有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五條悟看著手上的報告。

‘9月19日(時刻不明),殘殺村民事件發生,村中居民112人死亡。隨後遭縱火,七成建築被燒燬。(高專相關人員於9月23日抵達當地,當時村內無人倖存,亦無目擊者。)’

‘死因調查的結果表明,死者均死於咒靈之手。殘穢檢測結果表明,本次事件斷定為夏油傑的咒靈操術造成。’

‘推測夏油在殺害村民後縱火燒村,隨後逃離。’

‘本次事件中,夏油動機不明。’

‘村中居民的戶籍資訊顯示,村內無人與夏油有血緣關係,也無人在此次任務中與他有私交。’

‘另,有情報顯示村內存在咒術師家族,正在調查其與夏油有無共同點,以查清其動機。’

‘4.今後的處分

夏油目前仍在逃

根據咒術規定的9條,將其判定為詛咒師,視為處決對象。’

五條悟捏緊了手中的報告,雙眼直直看著夜蛾正道,想要看穿他,然後他和自己說開個玩笑。

不過夜蛾正道臨危不亂,完全冇在撒謊。

“啊?”

五條悟嘴裡發出音節,是不可置信。

夜蛾正道緊鎖眉頭,閉上眼又跟五條悟交代一遍。

“彆要我重複。傑把村落裡的人都殺光……”

五條悟當然聽到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當真!

“我聽到了!”

聲音沙啞,五條悟都覺得不可置信。

“所以我給了反應啊。”

這時候越是生氣就越要冷靜。

“傑的老家已經人去樓空,”

五條悟稍稍放心,因為夏油傑把他的父母帶走了,為了不讓他們受牽連。

“但是從血跡和殘穢來看,他可能連父母都……”

不,這絕對不是夏油傑的作風。心懷大義,夢想是保護非咒術師的夏油傑怎麼可能連父母都不放過!

“怎麼可能!”

五條悟大吼出聲,表示了自己心底的憤怒。

“悟!”

夜蛾正道阻止了五條悟吼叫,他咬咬牙,扶住額頭很是頭疼。

“我也是一頭霧水啊!”

怎麼連夜蛾都...不知道原因……

怎麼可能那麼巧的,村子被咒靈襲擊;咒力殘穢怎麼可能那麼相似;怎麼可能動機不明?

為什麼都是巧合呢?

五條悟在給自己洗腦,洗腦著說夏油傑不會這樣,也不會殺害父母,隻是另一個咒力殘穢相似的咒靈操術而已……

如果能洞徹夏油傑內心的話該多好。

——

九月十九日,夏油傑被高層指派了指定任務。前往一個村落解決咒靈,順帶檢查民心問題。

當時不懂什麼叫民心問題,夏油傑和現在的夜蛾正道一樣,一頭霧水。

隻不過任務報告上顯示村民們也並非全都是正常死亡跡象,疑似咒靈在作祟。

這樣就說得通了,他們相信神隱傳說。

坐上咒靈,飛到了那個指定任務的村落。

夏油傑解決完咒靈,帷帳自然而然放下。外麵的普通人隻見了夏油傑左看看右看看,隨後就冇有隨後了。

夏油傑出來,村民們立馬圍上夏油傑周圍。

“這位先生,您是上麵的人讓你來給我們看這個村子風水的嗎?”

夏油傑搖搖頭,對於猴子恭敬的模樣很是受用。

“不算是,我隻是來調查你們村子有些人不正常的死亡現象是什麼原因,但……”

不待夏油傑出來,那些村民就七嘴八舌道。

“這位先生,我們村子有兩個女娃,元凶一定就是她們了!”

“就是,上一次我兒自從被她們‘拯救’,我兒就在醒不來了...”

那人說著說著哭了起來,旁邊的人更是慷慨激昂,一定要讓夏油傑去看看那兩個‘罪魁禍首’。

夏油傑內心不適,因為元凶已經被自己親手了結,無緣無故就把罪名安在彆人身上很不禮貌。

秉持著教養,夏油傑還是跟著t他們去了。

走著走著,夏油傑就覺得越來越不對勁。

他們越走越偏,最後竟然走到了一戶破落人家的地下室。

地下室內,兩盞燭台在燃燒,猶如夏油傑看見兩個小女孩時的心情一樣,抑製不住心底的躁動。

理智告訴他,不能殺人。

走近木質牢籠,仔細觀察起兩個蜷縮著抱在一起的女孩。

她們猶如囚犯一般被木籠困著,遍體鱗傷。

尤其是兩人身上流淌著的咒力,是咒術師。

如果是的話,那個神隱傳說講的應該是她們祖輩咒術師的事蹟。

“這是什麼?”

夏油傑臉色不算太好,一隻手抵著額頭,俯瞰昂頭看著他的兩個女孩。

一個男人道。

“還用問嗎?這兩人就是這一連串事件的元凶吧。”

夏油傑感到無比煩躁,右手大拇指巧了一下額頭。

“不是的。”

那個男人纔不管夏油傑說了什麼,接著自己的念想,不會改變。

“這兩人腦子不正常,經常會用怪異的力量攻擊村民!”

“我的孫子也差點被這兩人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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