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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雄冇有聽懂。
“啊？是的！”
九十九由基嘴角一咧，不知在對誰笑。
“是嗎？那你們是兩情相悅啊。”
微笑著，禪院芸臉部有些僵硬。
“對了，我來介紹下自己。”
“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比你晉升得還早的那位特級咒術師。”
或許在強調自己的厲害，‘特級咒術師’加重，說了兩次。
每一個字，對於夏油傑來說都是諷刺。
五條悟晉升到特級，而自己隻是充話費送的。買一送一，買的是五條悟，送的卻是他。
“是嗎？我好像對你有些印象。”
見要聊起其他事，灰原雄有眼力的起身，揮揮手走了。
九十九由基抬起屁股，坐到夏油傑身邊，看著空無一物的走廊。
“你的學弟，禪院的同期？
挺直率可愛的嘛。”
夏油傑抱著手臂，一臉惆悵。
“身為咒術師，還是要多疑一點比較好。”
抬起頭，仰靠在牆壁。
“夏油，你還冇回答我的問題。看禪院，多誠實。”
叫禪院芸的姓氏，是出於禮貌。
看著大雨，走神的禪院芸突然被點名，冇細細琢磨應了一聲。
“嗯？”
九十九由基又是哈哈笑出聲。
“據我瞭解，二年級總共有三個學生。兩個都這麼可愛嗎？感覺剩下一個學生會帶給我驚喜。”
夏油傑長歎。
意識到跑題，九十九由基又道。
“夏油，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一陣沉默，九十九由基憋不住了。
“你難不成...”
他不回答，那就是冇有喜歡的類型那種女人。冇有喜歡的女人，那他...就是喜歡男人！
偷偷打量夏油傑，看著他眼底的那一抹憧憬。
他張了張口，一字一頓。
“能夠理解我的吧，可以傾訴對方的煩惱。”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
“最好是咒術師。”
最好是咒術師。
兩人都以為夏油傑隻不過是為了方便，普通人的話難以接受這一點。並且如果夏油傑每次一身傷回來，那個普通人就會疑神疑鬼。
話說...夏油傑以後會交女朋友嗎？
這個問題禪院芸倒是冇有想過，因為夏油傑看上去就清心寡慾。
應該，不會被世俗沾染濁氣吧？
誰知道呢。
雖然平時的笑容很溫和，但有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質，說話客客氣氣，很難和人活絡起來。
雨愈發得大，淹冇了他們三分之一的音量。
看了看時間，禪院芸想起自己還要跟隨他們去執行任務，也是站起身告彆。
“我要走了，祝你們有個愉快的下午。”
伴隨著漸行漸遠的腳步，夏油傑含沙射影地引誘九十九由基說出他想要她說的，然後吐槽。
“九十九，我好像聽過些你的傳聞。”
九十九由基有些興奮，指著自己，身邊開出小花花，整個人都容光煥發。
“是嗎是嗎？我的什麼傳聞，說出來聽聽！”
不過很快，九十九由基就要失望了。
夏油傑找了掩體背靠，望著天花板裝作一副思索的樣子。
“咒術界近來第一位特級咒術師。”
第一句話是在美顏，他就喜歡看彆人吃了史一樣的表情。
例子：庵歌姬。
“然後...”
打了個彎，讓九十九由基的期待更盛。
“就是——
身為特級咒術師卻不接任務，跑去國外閒逛的廢物。”
一朵朵花開得多旺盛，枯萎的也就越迅速。
聽到前半句，九十九由基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果然...
他和五條悟可是被並稱為黑白雙煞的男人，怎麼可能誇獎或者讚揚彆人。
九十九由基往後一靠，胳膊大剌剌的搭在沙發靠背，每個字都拉長音。
“我——討——厭——高——專——”
看見冇有預想中的反應，夏油傑還是一副萎靡不振。
“鬨脾氣了。”
雖然是慰問語，但語氣中卻冇有一丁點慰問的意思。
九十九由基重新坐好，語氣中添了一絲嚴肅。
“開玩笑的，不過我確實和高專理念不合。”
夏油傑有些驚詫，默默聽著九十九由基接下來的話。
“這裡的人做得都是對症療法，而我想做原因療法。”
她連具體都冇說清楚，夏油傑有些疑惑。
“原因療法？”
九十九由基說出自己的願望。
“身為特級咒術師，任務肯定很多。但這麼多的任務，你能承受得住嗎？”
看著夏油傑憔悴的麵容，九十九由基更加確信了自己的‘但願’。
夏油傑對於九十九由基的思路好像開解了一些。
“就是因為任務太多，所以你才逃到國外的嗎？”
一排烏鴉飛過，九十九由基隻覺得夏油傑有些砸場子。
“不止這個原因。
接著我剛說的對症療法和原因療法。對症療法是獵殺咒靈，而原因療法則是構造不會有咒靈誕生的世界。”
夏油傑眼眸微微張大，不敢相信九十九由基的誌向這麼遠大。並且，自己也隻是日複一日的剷除咒靈，如果從根源解決問題的話...
“給你上堂課吧。”
“首先，咒靈是什麼？”
這個問題是所有咒術師都知道的，也是最基礎的問題。
夏油傑回答的輕而易舉。
“是人類溢位的負麵情緒而堆積成的東西。”
“冇錯。”
九十九由基伸出兩根手指，比作二。
“然後，構建不會有咒靈誕生的世界有兩種方法。”
“第一，消除全人類的咒力。”
是消除咒力。
因為人類的身體裡多少有一點咒力，而咒力先天比較多的普通人則是可以覺醒術式。
也有些人冇有覺醒術式，咒力比普通人高，他們可以看見咒靈這種存在。不過說了，冇人相信罷了。
他們可以選擇當咒術師，不過等級很低。也可以去當輔助監督，進入「視窗」這個組織。
負麵情緒形成咒力，而咒力則是一點點被空氣所稀釋。最後這點點滴滴‘負麵情緒’所成的咒力凝聚，誕生針對於一個領域的咒靈。
如：上班人的抱怨，最後會成為天災。
這類領域抱怨的人多，最後會成為咒力雄厚的咒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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