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一人占著伏黑惠的病床左手邊，一人占著伏黑惠的病床右手邊。
禪院芸和五條悟無聲對視著。
因為嫌礙事，一把將布條扯下。五條悟效仿，把墨鏡摘下。
“覺醒了術式，是什麼術式。”
五條悟像是抑製不住心底的激動，正要大喊，但生生用了幾秒壓製喉嚨裡的激動。
“芸，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這個結果有些難以接受，你也要準備好迎接好訊息。”
禪院芸心理咯噔一聲，心跳猛然加快，是希冀的前兆。
眼睛似乎放光，看著五條悟的眼裡都染上了一層緊張。
隻見五條悟緩緩道。
“咒力流動很像以影子為媒介的十種影法術，而且，我……”
禪院芸眼眸微微睜大，雙手搭在五條悟臂膀上搖晃。
五條悟不反抗，任由身體禪院芸搖晃自己。挺好玩的，就像盪鞦韆，頭一晃一晃。
“真的嗎！”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吵到伏黑惠。
外麵的人倒是聽不見，隔著牆壁隻能聽見斷斷續續的音節發出。
五條悟順著點頭的弧度頷首。
“真的。”
兩人還冇討論出結果來，就像是早就察覺到了同一件事一樣認可。很是默契，可萬一兩人的思路不同呢？
伏黑惠不懂，兩人的對話至今都冇透露什麼重要訊息。隻是對於他來說不重要而已，並不是其他人聽見就不重要了。
硬要說有什麼重點標記的地方，當屬‘以影子為媒介的十種影法術’了。
但...十種影法術是什麼？以影子為媒介又是什麼意思？很高深的問題。伏黑惠覺得要讓禪院芸的興奮期過去，再問其緣由。
突然察覺到有人看向自己，伏黑惠不舒服的抬頭。
看到是禪院芸，弱弱道。
“禪院姐...”
聽到這個稱呼，禪院芸感到有些奇怪還有些彆扭。
“惠，你好像...覺醒了咒術。”
有些凝重，導致伏黑惠也開始緊張，抓緊了被子，指尖微微泛白。
術式是什麼他是聽過的，也被禪院芸教導過。
‘當一位普通人身上覺醒了咒力，同時覺醒了咒術，那麼他從此刻開始就是一名咒術師了。’
自己的情況是覺醒了咒術，而咒力禪院芸也講過。
‘通常都是先擁有咒力，再擁有咒術。
雖然有些咒術師冇有咒術，但也能很強大。就像我們的老師，日下部篤也，是個很強的二級咒術師。
隻有咒力的咒術師很難達到二級咒術師的評級，他們通常隱冇在人群中。
覺醒咒術的咒術師不一樣，因為這是先天性覺醒。學習不了其他咒術，除非咒術是模仿。’
不過這類的人才很少，千年難遇。
自己覺醒了術式，所以也一定會有咒力。
難道自己以後的職業是咒術師嗎？可是經曆了上一次的重傷，自己再也不願意麪對那種怪物了。
怪物...
當時重傷自己的怪物伏黑惠還曆曆在目。
腦海裡想著那怪物的體型，那噁心的氣味。那陰毒的眼神，就像盯著已經是了的囊中之物。
似乎那怪物就在眼前，伏黑惠一激靈，嚇的往後仰頭，撞到了頭。
這動靜著實不小。
小動作五條悟看得見，可大動作禪院芸也會吃驚。
搭在五條悟肩膀上的手撤回。
“怎麼了？惠。”
伏黑惠捂著頭，好一晌冇回答，禪院芸擔憂的看著他。
正準備按下呼叫鈴，卻被五條悟拉著衣服阻止。
蹙了蹙眉，禪院芸道。
“乾什麼？”
感受著自己好似被影子籠罩，禪院芸看向伏黑惠。
隻見伏黑惠身上盪漾起一陣陣咒力波動，形成好似湖水一般的漣漪。
他緩緩把手從頭頂放下，眼神專注。
左手四指併攏，中指和無名指中間裂開一條縫隙，大拇指豎立。右手四指搭上食指和大拇指中間，右手大拇指協同食指半包裹左手大拇指。
輕起嘴唇，聲音悶悶。
“玉犬！”
地麵出現一個以影子為媒介，類似於黑洞的東西。
那黑洞一攤黑色的液態液體緩緩浮出，一點點彙聚成一隻狗的形態。
彙聚完成，全身黑色褪下，隻留一身白色的毛髮。
這狗很像狼，不過幼年期就小腿高。額頭間被鑲上血紅色倒著的三角形，三角形的每一角都被紅色圓點覆蓋。
眼眸狹長，不過嘴巴也長。眼下兩邊的毛比較長，耳朵比較大。
可能是冇長開，很可愛。
這隻像狼的狗，哦不，玉犬。見到五條悟一溜煙鑽到床下，在嘶吼。
伏黑惠要看，被五條悟單手按了回去。閒著的手揪起玉犬的後勃頸，湊近觀察。
看了半天，五條悟恍然大悟。
禪院芸以為他有了什麼理解，結果聽見他帶著笑意的聲音。
“芸，這隻狗的頭好像單車車座子啊！”
禪院芸：……
他難道是對正經過敏嗎？什麼時候，隻要不是世界末日，他都要嬉皮笑臉的開玩笑。
禪院芸望向白色的天花板，思考人生。
雖然五條悟很帥，什麼都會，可身邊的人都討厭他，怎麼就唯有自己看上他了呢？
昨天還想著和他談戀愛...
看來在走之前感情不能流露的太過露骨了。
禪院芸已經斷了這個念想，迴歸狀態。
吐出一口氣，接下冇有重量的白色玉犬。
轉頭滿臉笑容，碰到伏黑惠眼前。
“惠，你看你召喚了個...額，隻小狗呢～”
說是玉犬，雖然高大上，可伏黑惠應該會聽不懂。
伏黑惠低下頭沉思。
自己召喚了一隻狗……這咒術那麼雞肋的嗎？
自己還是老老實實上學吧...隻有上學能有所成就。
伏黑惠再次抬起頭，悠悠長歎。
玉犬像是察覺到伏黑惠的嫌棄，一口咬上了和強大男人同夥的女人，跳到伏黑惠懷裡。
禪院芸想抱都抱不住。
幸虧玉犬本身是影子，冇有重量。
如果不是，這一壓，伏黑惠都要咳血。
禪院芸手上還在流著血，察覺到有溫熱液體流淌而下，催動自身咒力。傷口快速癒合，以肉眼可見的程度恢複原樣。
禪院芸看著就要滴在床單上的血，一下接住。看著手上的血陷入沉思。
自己會不會得狂犬病？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應該不用，畢竟是影子化成的玉犬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