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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這是什麼情況?”
五條家九長老掀開簾子,看見了一地混著血肉的冰化水,還有幾個凍成冰雕的缺胳膊少腿。
不用說,這肯定是自家反轉術式搞的鬼,可反轉術式為什麼會攻擊人?
反轉術式性格很好,主打一個你不招惹我,我就不搭理你。所以都是這些冰雕來刺殺兩個反轉術式!
九長老上前,扶著禪院芸的肩膀左看右看。最後在五條悟威脅的眼神下,默默鬆開了手。
“額,那個,九長老你真的冇事嗎?”
九長老的肩膀還在呲呲冒血,就像灌了水的氣球被紮個小洞,甚至可以噴的老遠。
九長老剛想說讓禪院芸幫他治療,可威脅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轉。他改了口。
胳膊抬起,秀秀肌肉。
“哈哈,我冇事,好的很。”
九長老肩膀上的血冒得更歡了……
九長老眯起眼打量還在活躍的最後一個人,有點眼熟啊。
禪院芸知道九長老的疑惑,眼神冷了下來,一臉嚴肅。
“他們是總監部的人,要來暗殺我和硝子。”
九長老眉頭蹙起。
總監部到底想搞什麼花樣?不知道殺了兩個反轉術式他們以後重傷都不能活嗎?
等一下,他們不會知道了禪院芸換成現在這副樣子了吧?
九長老抬手施展他的咒術,‘禁錮’。
隻剩最後這個領頭的還活著,所以九長老隻能讓他動彈不得,把他帶回五條家解凍後審問。
“少主,這件事我們會查清楚的。”
禪院芸出聲阻止。
“不能調查,對手遠比你們想象的更強大。”
幾人都很疑惑,但也意識到有潛伏在暗處對他們不利的敵人,並且很強大,目前五條家是招架不住的。
“芸,連少主都不能打敗嗎?”
禪院芸搖頭否認。
“不,除了悟我們可能都打不過。甚至如果查到他們,他們第一個就會報複五條家。”
九長老倒吸一口涼氣。
“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九長老不甘。
“可以去和總監部討要說法,畢竟敵在暗,我們在明。把話說到明麵上就冇人知道我們發現了什麼秘密,隻會覺得我和硝子命大。”
話說到這,四人還是雲裡霧裡,隻是知道有強勁的敵人。
現在不能問禪院芸發現了什麼,不然可能有人偷聽。
她說了這麼多,風險已經很大了。
“那我們先回去吧。”
禪院芸想要和他們回去再講。
“喂,你們!”
幾人太投入,以至於忘了還在五條悟手裡的漏壺。
家入硝子抬了抬下巴,指著漏壺。
“敵人會不會是它的家人?”
禪院芸搖頭。
“敵人是人。”
人是高智慧生物,前者說明瞭敵人至少很狡猾。這件事,隻能暗中調查。
——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回了高專,五條悟,禪院芸,九長老去了五條家。
高專雖然冇有人,但相比於五條家還是五條家更牢靠。
“少主,芸,我去把此事稟報給其餘幾位長老了。”
五條悟揮揮手,早想趕九長老走了。
九長老習以為常,衝著禪院芸點點頭,讓下人抬著總監部派來的領頭去了供奉殿。
兩人進屋,看見心安變成雪貂在沙發上亂躥。
“心安?”
禪院芸喊了她一聲。
心安變成人,應著她。
“姐姐。”
五條悟誇張的身體向後仰,岔開腿,指著心安道。
“芸,她不是你妹妹嗎?難道你也不是人?!”
禪院芸給了五條悟一個暴戾。
“你說誰不是人?”
五條悟捂著頭上的包,不看禪院芸。
“不是親生的就不能叫我姐姐嗎?”
“能——”
不是親生的,那五條悟也不需要捧著心安,他可以光明正大喊心安叫小鬼了。
禪院芸去廚房泡了一壺茶,又倒了兩杯橙汁。
回到客廳,看見心安癟著嘴,睜大眼睛和五條悟對峙。五條悟也不甘示弱,取下墨鏡就瞪著心安。
“你們在乾嘛?”
五條悟戴上墨鏡,癱在沙發上的手攤開。
“冇乾嘛。”
心安抱臂,背過身子不看五條悟。
“哼!”
心安不幼稚,而五條悟是真的幼稚。
禪院芸無奈的把端著茶水的托盤放在茶幾上,一人分一杯橙汁。
心安見到橙汁就移不開眼,問道。
“姐姐,這是什麼呀?”
“橙汁,很好喝的。”
五條悟看著心安,故意炫耀似的拿起橙汁喝了一大口。這一大口就是半杯,看得心安眼饞。
她雙手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心安的眼睛瞬間亮了,眼裡隻有橙汁。
“姐姐,真的好好喝!”
禪院芸摸摸心安和五條悟一樣的白髮,餘光瞥到五條悟又一口喝完半杯橙汁,眼底是藏不住的嫌棄。
五條悟注意到,又故意去冰箱裡拿了一盒草莓味大福,當著心安的麵開始吃。
“悟,彆吃了,你記得我們是來談話的嗎?”
五條悟嘴裡含著五倍糖的草莓大福,含糊不清。
“知道,知道。”
然後他把一塊草莓大福送到禪院芸嘴邊。
“你吃嗎?”
禪院芸白他一眼,道。
“太甜了,不吃。”
五條悟一口吞了那個草莓大福,心安嚥了下口水。
她站起身,拽住禪院芸的衣服,仰著頭,可憐巴巴地指指五條悟手上的大福。
“姐姐,我也想吃。”
禪院芸看得心都要化了,立馬動身前往廚房去挑選甜點。
她翻找著不怎麼甜的甜點。
禪院芸拿起一盒大福。
“芒果大福。”
放下。
拿起另一盒大福。
“毛豆大福。”
放下。
挑了五分鐘,找到了被五條悟遺棄,被禪院芸嫌棄的提拉米蘇。
回想起提拉米蘇的經曆,還真是……
——
‘芸醬~你要吃提拉米蘇嗎?這可是我跟傑排隊排了三個小時纔買到的。’
‘不吃,有可可粉。’
‘誒!?為什麼不吃有可可粉的提拉米蘇’
禪院芸找了個不痛不癢的藉口糊弄過去。
‘我對可可粉過敏。’
這件事,發生在三天前。幸好是密封包裝,不然就不能吃了。
禪院芸拿到心安的麵前,打開包裝。
五條悟一直看著提拉米蘇,話語裡似乎有些痛心疾首。
“芸,這可是我和傑排了三個小時隊纔買到的啊!你...”
禪院芸露出死亡微笑。
“你不吃,我不吃,難道要留著今年過冬再扔?”
五條悟閉麥,因為禪院芸說的有道理。
苦一點點的他都不會吃,更彆說灑滿可可粉的提拉米蘇了。
心安一口親在禪院芸的臉頰。
“姐姐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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