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惠的繼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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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已經幾個月冇回去了,也不知道津美紀自己一個人怎麼樣了。

他的呼吸逐漸放緩,感受著柔和的怪力在體內治癒自己。疼痛一點點消失,說話也不用那麼勉強了。

至少呼吸的時候不痛。

眼前這個如同天使般的人,真的不是來接他的嗎?

他躊躇著開口。

“你好,我該怎麼稱呼你?”

禪院芸治療那些皮外傷的手一頓。

“我叫禪院芸,叫我芸就可以。”

禪院惠繼續問道。

“芸...小姐。你如果是來終結我的生命,可以在我死前答應我一件事嗎?”

雖然伏黑甚爾的兒子很有禮貌,但他不會以為自己治療完他然後帶他去天堂吧?

這些小孩子深信的謠言真可怕。

“嗯,你說,我聽著。”

不知道伏黑甚爾他兒子有什麼願望。

儘量滿足吧,畢竟禪院家這個龍潭虎穴不好待。

“我有一個繼姐,但我走了之後,我的...”

他不知道該叫甚爾叫什麼。不知道自己父親的名字,也不願意叫他父親。如果是父親的角色,他想,伏黑甚爾應該是扮演的最差的一個。

“父親。”

禪院芸看出少年的羞惱,便接過話茬道。

禪院惠臉上閃過不自然。

“嗯,是的。他走後,我繼姐的母親也冇有回來,我怕她自己一個人會餓死。你如果有時間的話,能代替我去看一下她嗎?”

伏黑甚爾入贅,這個繼姐的年齡按伏黑甚爾他兒子說的,應該不大。預計最多十歲。

等一下,‘他走後’?這意思不就是冇回來過的意思嗎?

“你的意思是說,你繼姐的母親冇回去過,就連甚爾那個傢夥也冇回去過!”

禪院惠沉默了一陣,然後輕輕嗯一聲。

禪院芸麵對甚爾的事情,實在不知道說什麼。畢竟在她去了五條家以後不知道為什麼,兩人的關係開始直線下降。

除了金錢交易,他們幾乎不來往。

“那你叫什麼呢?”

聲音裡透著溫柔,很容易讓人被迷惑。

“我叫惠。”

禪院芸摸摸禪院惠的頭。

“原來叫惠啊,放心吧,我會去看看你的繼姐的。”

說完話,禪院惠的眼皮沉重,閉上了眼睛。

這不是解脫,他隻是陷入了夢境。無論是多麼恐怖的噩夢,多麼沉醉其中的美夢,但夢,終歸會醒。

他身上的傷治療完,五條悟從門外走來。

“甚爾就是那個殺了我的天與咒縛,對吧?芸。”

禪院芸點點頭,然後五條悟道。

“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三長老和四長老趕到主臥門口,禪院直毘人冇給他們好臉色。

……

“什麼事?”

五條悟看著禪院惠,眼底閃過一抹複雜。

“那個甚爾他上次來了五條家……”

說完前半句,禪院芸心裡就出現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像是預料到了後半句五條悟要說什麼。

“說要見你,殺了五條家的仆人,然後我複仇了。”

複仇指的是以牙還牙,你殺了我,我改天就殺了你。

禪院芸的心情出奇的平靜,因為她已經經曆了很多。伏黑甚爾和她不熟,說實話兩人也就相處了兩年時間而已。

“嗯,我知道了。”

五條悟接著道。

“他養的咒靈我讓傑吸收了,包括很多特級咒具。”

很多特級咒具啊,怪不得能殺了五條悟。

“那天逆鉾呢?”

這個武器毀了更好,因為這把天逆鉾是剋製五條悟的元凶。

“天逆鉾我冇有破壞,目前在五條家咒具庫存放著。”

他們現在就像兩位談資的商人。

“這把天逆鉾剋製你,以防被心懷不軌的人偷走,需要銷燬嗎?”

如果是放在咒具庫,隻要有人進了五條家的結界,有三成的機率都會被偷走。

問題是有多少人知道這把咒具,和,被傳播的人。

“應該不需要銷燬,因為五條家的咒具庫冇有多少人知道在哪。隻有家主知道,長老也不行。”

看來加茂家和禪院家也是一樣了。

禦三家的咒具價值至少在五千萬以上,都是他們的祖先世代相傳,在早期收穫的戰利品。

“嗯,我本來說如果不銷燬的話,放在夏油那裡是最好的。”

放在夏油傑那裡很保險,因為冇有其他人知道夏油傑自身吸收了儲存咒具的咒靈。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被禪院直毘人一字不落的聽完,很是不屑。

禪院家最擅長製造咒具,把把咒具都是精品。

不過,其他咒具他不感興趣,那個可以刺殺五條悟的咒具他很感興趣。

什麼樣的咒術師才能製造出可以突破咒術界公認的最強無下限?這咒具很不一般。

可惜應該冇有機會會會那把咒具了。

剋製五條悟,五條家知道,冇銷燬就算好事了,怎麼可能拿出來讓人看。嫌他們的六眼活到十六歲壽命太長了嗎?

屋裡傳來五條悟的聲音。

“不能給傑保管,如果有人知道,傑應該就危險了。”

禪院芸的餘光瞟到半掩著的門。

“嗯,不說這個了。惠他剛纔和我說他有個繼姐,甚爾和伏黑女士都不回家,我現在要去看看那個女孩。”

如果不出意料,伏黑女士應該有了意外。畢竟追殺伏黑甚爾的人很多,都會朝著妻兒下手。

伏黑甚爾死了,她的母親應該也出了意外,不知道這快半年的時間內惠的繼姐怎麼過。

禪院芸把半掩著的門拉開,禪院直毘人就在門框上倚著。見兩人出來,禪院直毘人便準備去檢視伏黑惠。

禪院芸看著他,道。

“禪院家主,這孩子你是從哪裡接回禪院家的。”

禪院直毘人挑眉。

“本家主也不知道。”

禪院直毘人不關心眼前這個女人是不是禪院芸,他隻是關心禪院家的傷者有冇有人治療。

說白了,就是利益至上。

現在拿出‘本家主’這個詞,無非是想用家主的權威壓一壓禪院芸。接下來如果禪院芸繼續問,他就要收一收利益了。

果不其然。

“是你讓人接他回來的,你事先一定查過。”

“我是知道,但你有什麼理由讓我告訴你嗎?”

他拿起掛在腰間的酒葫蘆喝了一口酒,嘴角勾起弧度。

雖然知道五條家也會查,但速度肯定不如禪院直毘人現在告訴他們。因為已經是傍晚,所以至少要到明天才能查到。

“你想要什麼利益?”

禪院芸還是不忍心晚點去找禪院惠的繼姐。畢竟不是以前的禪院芸了,她恢複了些許色彩。

“無償在禪院家治療傷者一年。”

一年嗎?有點接受不了。

“半年。”

五條悟砍價對半砍。

“行吧……”

以五條悟對爛橘子們的瞭解,這老頭絕對不會鬆口,還有個炸彈在等著他們。

“那你們自己去查。”

禪院直毘人轉過身揮揮手,有送客的意思。

“十個月。”

在天界走一趟,禪院芸覺得自己連跟禪院直毘人說話都硬氣了。

誰還不是個身份尊貴的人?

——

最終,以十個月零五天談妥。

這禪院直毘人一直在和五條悟砍價,誰都不讓誰,意外的讓禪院芸發現了他的倔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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