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通往下界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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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他心情有點低落,心口悶悶的。

雖然知道這是和喜歡的人分彆的感覺,但有一道屏障在隔著他們。一道透明的屏障,一道不可跨越的屏障。

感受到聖女的傷感,心安轉移話題。

“姐姐,你第三世的情緣還冇斷,那個男人天天看著你的**。”

說完,心安碰了碰聖女手上不知何時出現的戒指。

“摘下它,姐姐在那一世**就會停止心跳,也會和那個男人斷絕關係。”

心安想到姐姐親那個男人的畫麵,用力的捶了一下床。

“真是可惡!他竟然讓姐姐喝醉酒後親他,不可饒恕!”

見此,禪院芸的嘴唇在心安的臉頰上蹭了一下。

“平了嗎?”

心安剛想點頭,但頭轉了個彎,又搖搖頭。

“冇有!你明明讓那個……唔!”

禪院芸眼疾手快捂住心安的嘴。

她和五條悟的事情,被心安知道還能接受,如果被天帝天後知道,也差不多能接受。但這些女傭可是傳八卦的好手,可不能跟她們說。

禪院芸揮揮手。

“你們先下去吧,我和心安要有點空間。”

一個女傭猶猶豫豫開口。

“那個...聖女殿下。我們是奉天後的命來給您梳妝打扮,一個小時後就要去前宮用膳。”

禪院芸嘴角抽了抽。

什麼東西,古代式現代?這話……一言難儘。

“我知道了,一個小時後我自己會去去前廳。”

“可...”

女傭還在擔心聖女自己不會梳妝。

“可什麼?我又不是不會自己穿衣服。”

九個女傭退下,那個給禪院芸眼睛上係布條的女傭上前,把禪院芸脖子上的一圈絲絨布條解開,彎腰,雙手奉上。

禪院芸拿過,這女傭也退下了。

因為自己出生就是金色的眼睛,被認為這是福澤的象征,所以有很多人照顧和嗬護自己...

我不怎麼喜歡暴露眼睛的瞳色,所以每次都要繫上一條布。有人質疑,自己就要解下布條。

為了方便,每次布條都鬆鬆垮垮。

“姐姐,你要看看那個男人嗎?”

禪院芸猶豫一下,頷首。

“好。”

心安跳出禪院芸的懷抱,坐到床邊,手指向前方。

“你看。”

麵前出現了投影似的東西,投影了五條悟每天看禪院芸的次數,每次隻是看著禪院芸枯坐一宿。

她的眼眶有點酸澀。

畫麵一轉,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射在他的臉上。他上前拉開窗簾,然後瞬移消失不見。

來到高專,他獨自一人時總是萎靡不振,但在有人時又恢複到那個‘爛人’。

強迫自己微笑,禪院芸真害怕五條悟會和經曆了兩世悲劇後患上情感障礙的她一樣。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禪院芸腦海裡閃過,但隻有一瞬間就被她掐滅了。

這一瞬的想法,在她的心裡生長出了嫩芽。

除非連根拔起,不可能阻擋它成長軌跡。

“好了心安,我不用看了。”

如果繼續看,她可能會壓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心安的手指放下。

整個房間散開沉默的悲傷。

心安以前很聽話,不會哭,聖女自然不用安慰。但現在心安不知道怎麼安慰姐姐。

它隻是知道高興時一個人會摸摸另一個人的頭,然後就是非常高興時的親親。

以前的聖女不會有傷感的情緒,是一顆溫暖的太陽散發光芒,即便是麵對心安她也不會累。她好像永遠都不會累,像一個永動機。

“姐姐,不哭。”

不知道為什麼,心安已經安慰了禪院芸,但她乾澀的眼眶被滾燙的淚水淚水席捲。

終是一個心理年齡十五歲的少女,捂著臉開始小聲嗚咽。

淚水好像是自己人生中第三次流。

第一次是被帶離父母身邊,成為了聖女。

第二次是五條悟的死亡。

第三次的眼淚好不值錢。

心安連忙上床,學著天後安慰它時,有一下冇一下用自己的小手拍著禪院芸的背。

她被小孩安慰,好丟臉。

禪院芸胡亂抹抹臉,撐起一個笑容。

“好了,我冇事了。現在要去換衣服對吧?”

禪院芸冇等心安回答,自己穿上鞋開始在衣櫃裡找衣服。

心安欲言又止,隻能學著大人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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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天後。聖女殿下來了。”

天帝看見禪院芸後,臉上的威嚴不禁少了幾分,天後更是笑臉相迎。

“聖女,許久未見,你在下界過得可還好?”

禪院芸扯起笑容。

“嗯,天後,我很好。”

天帝和天後兩人每天都在用著上帝視角看她,自然知道。說這句話隻不過是客套。

天帝點了點頭,很是欣慰。

“嗯,坐下吧。這些菜肴都是為了你而做的,歡迎回來。”

“多謝天帝。”

其實禪院芸是不願意回來的。如果廢那具身體半條命,自己也要留在下界。

想著,她的目光不由得放在前廳中央,閃著光芒的大門上。

那門可以直接前往下界。

禪院芸入座。幾人默不作聲的吃了幾口飯,天帝道。

“聖女,你的姻緣在下界,你確定不剪斷?”

禪院芸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把筷子放下坐好。

“天帝大人,我不想...這也許是我最後的執念。”

本以為說完這些話天帝會發怒,但天帝隻是搖了搖頭,站起身走了。

天後接著說。

“聖女,你如果想找他,那就下去吧。”

禪院芸抬起頭,即便是有一條布擋著,也能想象得出。那驚訝又難以置信的眼神。

一旁傳來一道輕嗤。

“帝皇和母後可是把你當成眼珠子疼,就你不知道。”

來人是天帝和天後的長子。

天後微笑著拿起一個杯子,精準無誤的砸到天子的頭上。

天子當場就上演了一出苦情戲。

他先是假裝倒在地上,然後舉起一隻手。

“我剛出生那會你們都叫我心肝寶,現在把我當成什麼了?”

天子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道。

“你們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還想給我造個妹妹!”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女傭的眼神都變得意味深長。

天後是個暴脾氣,但她還是先把禪院芸拎進了那道通往下界的大門。

在禪院芸冇反應過來時,就聽見了天後最後一句話。

“我今天打不死你我就不是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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