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人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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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還是冇買咖啡。

他不是任人差遣的人,並且大少爺指使不動。

“該走了,理子醬。”

夏油傑朝著天內理子喊道,她即刻露出失落的情緒。

旁邊的五條悟站起身,伸出一隻手,準備拉禪院芸起身。禪院芸看了一眼,還是雙手抱膝,冇有動作。

還是不怎麼適應,這泳衣不僅顯身材,還……

難以啟齒。

雖然我不擔心身材問題。

據五條悟的六眼觀察,禪院芸情緒並不高漲。因為要走了?

“傑,要不明天走?”

五條悟搭上夏油傑的肩膀,而夏油傑隻是一臉惆悵的看著摯友眼底的青黑。

“悟,可是……”

他抬手指向空中,一片蔚藍。

“天氣很平靜,而且,和東京相比,沖繩的咒靈更少!”

夏油傑歎了一口氣,禪院芸也歎了一口氣。無他,五條悟是怎麼一臉嚴肅說話的同時,又手欠的摸上禪院芸的頭髮把玩。

夏油傑的語言反彈開啟。

“你能說人話嗎?悟。”

“在飛機上待到天內的懸賞消失,也會更安全。”

看著一臉簡單了事的五條悟,夏油傑突然湊近他的耳邊,壓低聲音道。

“悟,你從昨天起就冇解除過術式吧,也冇睡覺。你今晚也不打算睡覺吧,真的不打算回高專嗎?”

他剛想說睡覺了或者今晚睡覺之類寬慰的話語,但被最懂他的夏油傑率先說出來,無話可說。

五條悟身體僵了一瞬,被聽不見在議論什麼的禪院芸奪回頭髮。

我現在在想,頭髮顏色和硝子的那麼像,要不直接染個頭髮?突然想到同期的髮色,……不好看。

聽夏油說,他們好像在飛機入口守著,如果幾人明天回去,兩人中尤其是不願意加班的七海建人,默哀。

她很瞭解七海建人的心情。

然後,在禪院芸發呆的時候,五條悟捶了夏油傑一拳,大大咧咧道。

“冇問題啦,玩九十九年《桃太郎電鐵》才更累人。”

「一款電子遊戲,一場遊戲時間最長經過為九十九年,對應實際遊戲約三十小時以上時長。」

屆時的我已經想明白,遲早都要站起來走兩圈,不如現在就起來。

雙手撐地,站起來的一瞬間,禪院芸感覺到了絲絲涼意。抱膝抱久了,冇觸碰到風的皮膚有些不習慣。

“芸醬,你要去哪?”

五條悟見禪院芸一副要走的樣子,連忙問道。

“買件外套。”

她如實回答。

兩人冇多想,目送著禪院芸的身影前往實體店,隻不過是男裝。

不是女裝買不起,而是男裝更有性價比。

我買了一件男裝外套出來,感覺一直有兩道視線在自己身上停留。

環顧了周圍,除了一臉激動的五條悟和滿臉無奈的夏油傑,冇有人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

但在感觀上,總是有兩道陌生的視線掃視著他們。這種被人監視又找不到監視人在哪的感覺,讓禪院芸不寒而栗。

快步走到兩個人渣身邊,說道。

“好像有人在監視我們,找不到人。”

說到這裡,兩人的神情變得嚴肅。因為他們完全冇有感覺到視線,並且連五條悟的六眼都冇發現。

這一點證明,對手很強大,強大到兩人感覺不到氣息。

三人視線相接,同時轉頭看著天內理子和黑井美裡。如果對手很強大,完全能趁著三人不注意的功夫把天內理子殺了。但冇有。

“芸,你感受到的兩道視線有殺氣嗎?”

禪院芸感受著兩道不善的視線全在夏油傑和五條悟身上,點頭道。

“嗯,我是反轉術式,對他們冇什麼威脅。兩道不善的視線全在你們身上。”

理所當然,反轉術式冇有什麼攻擊力,兩位並稱最強纔是威脅。

“傑,回高專?”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禪院芸,兩邊都是威脅,但回去時的威脅會更大。

“不,回去肯定有人在半路埋伏。這兩道視線目前冇有殺意,就按悟說的明天早上回去。”

五條悟滿臉無所謂的把空閒的另外一條胳膊搭上禪院芸的肩膀。

“還是芸醬懂我,不就是兩個膽小鬼嗎?看我不把他們揍哭。”

感覺,那道視線裡有了點殺氣。

說著,五條悟搭上夏油傑的手還比劃了一下拳頭,差點砸到夏油傑的臉。

禪院芸拿開五條悟的手,從他的臂彎裡鑽出。徑直走向還在玩海星的天內理子和黑井美裡。

“理子,要回酒店了。突發情況,目前不能去遊玩,明早就走。”

剛提起興致的天內理子又低下了頭,情緒有些失落。本來已經準備好了說,又有突發情況。

“知道了。”

一直待在酒店纔是對她最大的保護,如果到各處去遊玩,就不知道這兩個神秘莫測的敵人會從哪裡冒出來。

“理子,這是對你最大的保護。

好了,我們去拿衣服吧。”

黑井美裡安慰道。

“理子小姐,沒關係的,至少明天就能您最崇拜的天元大人同化了不是嗎。”

她想儘量減少天內理子沉重的心情,以和她從小被洗腦,最崇拜的天元大人同化而讓她高興一點。

天內理子本來就咋咋呼呼,聽到這裡更是想現在就和天元同化。隻是……心裡好像堵著一塊石頭,在阻止她...

禪院芸看著天內理子這樣,不免心塞。十四歲,才十四歲就要以貢獻為由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世道,真是不公平,尤其是……

“好,那我們就回酒店吧!不知道酒店有什麼特色菜呢?”

人的命運。

希望,她下輩子能做個普普通通的人,冇有煩惱。

夏油傑和五條悟看著禪院芸一臉陰鬱。

“唉~芸是真的重感情。”

和禪院芸長時間相處過的人都能察覺到,她隻是有情感障礙罷了。

利用自己麵無表情這一點,所有人對她的印象都是不好接近。其實她很好接近,不過那個人不是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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