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恨!
套房內,心安看了一眼禪院芸,躡手躡腳出了房間門。
五條悟嘴角勾起,帶著伏黑惠又回了五條家。
“小惠你好好休息~”
說罷,五條悟便又瞬移走。
伏黑津美紀坐在餐桌前淡然的喝著水杯裡的水,餘光再次瞥到伏黑惠,歎息著。
她早就習以為常。
“惠早點睡。”
撂下一句話,伏黑津美紀拿著杯子進了臥室。
伏黑惠:……
——
黑夜下五條悟嘴角笑意不明,不過很放肆,就差哼個小曲讓套房裡的人聽見了。
他躡手躡腳來到禪院芸熟睡的單間,禪院芸躺在另一邊背對著門,背後一半彷彿就是專門留給五條悟。
原來在這裡。
總算找到了呢~
——
第二天早上,禪院芸再次醒來時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原本柔軟的枕頭不知道怎麼被扔到了腳邊,而照了鏡子才發現臉上竟然有著紅印。
就像是枕著胳膊午睡時留下的紅印。
看了看還有知覺的胳膊,聞了聞空氣中陌生而又感到不抗拒的氣息,目測是一個男人。
床單留下的痕跡表明這個男人他經常鍛鍊身體,身高足足有將近六尺高。
恐怖的數字。
一尺是三十三點三三厘米,那麼這個男人至少有一米九。
是誰呢?讓她不會感到抗拒。
並且...
勾起了禪院芸的好奇心。
就像情感在一點點恢複那樣,禪院芸枯燥又乏味的生活被不知名男人和心安照亮。
惡趣味。
禪院芸起了惡趣味。
而這惡趣味就是找到那個男人,一點點切下他的肉片,讓他痛死。或者把他的骨頭一點點掰斷,把剩下的身體送回他的親人身邊。
想想就很刺激呢~
在獸旋宮曆練的這些日子,就那麼大的地方,卻永遠走不到儘頭。
這個怪物數量多,並且繁衍快的地方足夠使她心理扭曲。
不對!
心安呢?
心安昨晚因為聞見了幾年不見的味道,而一時間粗心大意的在發出聲響的房間中睡著了。
雪貂的生性就是喜歡睡覺,除了必要的進食時間它們就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可心安是貂妖,同人類一般想醒就自然而然醒了,不過睡眠質量很好。
禪院芸推開門,將門摔的震天響。
“心安。”
心安反射性坐起。
“姐...姐姐!我起了!”
不過她彷彿又不堪重任,一頭紮在了軟綿綿的枕頭上,抱著被子舒適地眯起眼睛。
她有恃無恐,因為禪院芸不會罵她的。
哈哈哈,有姐姐就是這麼好!
見到心安冇事,禪院芸放下心。
咚的一聲,心臟好像和剛纔不一樣了。
是擔心嗎?
看了心安一眼,禪院芸去買了早餐放在床頭。
“心安,記得吃飯。”
心安覺得不對勁。
“姐姐,你要去哪?”
“晨練。”
禪院芸回答地乾脆,更是不想讓心安知道自己去調查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抱著她睡一夜,第二天就逃了,在床上留下這個世界名為“咒力殘穢”的東西。
“姐姐小心點。”
心安伸出一隻胳膊,手向下垂晃了晃,有氣無力。
禪院芸出了門。
目前她在這個世界冇有任何勢力,並且要保護在這個世界引起一連串連鎖反應的夏油傑就夠麻煩了。
可是抱著她睡了一個晚上的那個男人她一定要查清楚!
身上陌生的氣息不會讓人抗拒...
——
找了些人,冇一個靠譜的。
“你不符合。”
對麪人滿臉怒容走了,走之前還不忘瞪禪院芸幾眼,試圖用魔法打敗她。
可笑,禪院芸在意這個嗎?
一隻烏鴉監視著禪院芸的動向,而禪院芸忽地對上那隻烏鴉所有雙目。
冥冥驚了一下,感覺禪院芸是如此陌生難辨。而那雙眸子帶來的威壓就像刺眼的太陽,要把她眼眸刺瞎。
連忙切斷和烏鴉視覺共享,耳邊就聽到了禪院芸毫無波瀾的聲音。
“是你嗎?”
冥冥轉過身,裝作若無其事。
“這位女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根據禪院芸的反應判斷,她應該是失憶一類的症狀。
難怪。
但是現在可不能在禪院芸身邊透露出什麼訊息,畢竟不知道為什麼五條悟要自己來監視她。
說是監視不如說是觀察她的動向。
對於冥冥的這句話禪院芸視若無睹,坐在她對麵道。
“你的能力很不錯,我需要你幫我調查一個人。”
冥冥不再掩飾。
“哦?”
她升起興趣,這才注意到禪院芸身上的變化。
看上去更成熟了,臉上的那些惆悵被距離感取代。眉心間有一點金色豎線,就像印度為了平安而點一點紅點那樣。
這些情報都是錢的來源~
打量禪院芸的同時,禪院芸也在打量她。
冥冥身穿高**服未脫下,一頭銀白長髮被頭繩綁在肩頸處,雖然散亂但有著一種慵懶俗性的美感。
嘴唇塗上深紫色的口紅,整個人看著就是典型高冷美女。
不過她看著禪院芸笑。
禪院芸覺得昨天見過她,不過在高專偷聽這種事她不會承認。
“這位小姐想必是咒術師,而我需要你幫我調查一個男人。”
冥冥嘴角的笑容加大,眉眼彎成月牙狀。
“是嗎?你想讓我調查誰呢?”
她兩腿交疊,單手抱胸,另一隻手撐在下巴。
妥妥一副看戲模樣。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資訊更是寥寥無幾,不過我知道他是咒術師,身高至少一點九米。”
冥冥玩味的挑了挑眉。
身為一名男性,如果把範圍擴大到整個霓虹可能有些難找,如果把目標投到咒術界一米九的咒術師可不多見。
腦海中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那個眼睛纏著繃帶,頭髮像雞毛的男人,五條悟。
不過有這種可能性,畢竟眼前人好像失憶了。
咒術界身高一米九的好像還有幾個,不過...
“那你知道他最晃眼的特征嗎?”
京都高專那邊二年級有個菠蘿頭髮型的,好像是叫東堂的學生差不多一米九高。
不過冥冥不希望禪院芸要找東堂葵,畢竟如果說是五條悟,他可能會高興地多給些報酬。
現在卡裡目標是十個億呢~
“不知道,不過今晚過後可能就知道了。”
冥冥嘴角笑容一滯。
“是...是嗎?”
平複好心情,冥冥覺得這件事要告訴五條悟纔好。
而且禪院芸回來了。
“那方便問你叫什麼名字嗎?留個聯絡方式明天接著調查。”
“芸。”
交換了聯絡方式,禪院芸後知後覺。
如果那個男人今天晚上還會過來的話還用她乾什麼?又不是不可能打得過那個男人。
懊惱。
不過他可能會跑,多一些保障也是應該的。
走後的冥冥回到自己所住的酒店,連忙給五條悟撥通了電話。
“摩西摩西~冥小姐。”
“摩西摩西,五條君。我這裡有個大情報,要換嗎?”
能讓冥冥主動聯絡他,而且稱得上是‘大情報’的情報肯定很重要了。
“多少?”
冥冥唇角勾起,就喜歡五條悟這種坦白直率的人。
她先是客套了幾句,後而步入正題。
“五條君還是這麼大氣,這個情報三千萬絕對不虧。”
五條悟把玩著手中的杯子,心情頗好。
“哦?冥小姐還是這麼愛財。”
不是五條悟不願意出錢,而是單純的寒暄。
土豪的世界,真是大氣。
冥冥笑了笑。
“有兩條情報,一條好的,一條壞的,兩條必須同時購買。五條君,要嗎?”
三千萬而已,就算在其他人那買到了無用的情報他也不會肉疼。
“但說無妨。”
冥冥知道,五條悟成交了。
“第一條,芸回來了,似乎失憶了,不過我能聯絡得到她。”
那邊緩了一會,冥冥猜想五條悟應該是高興瘋了。
片刻後,刻意壓低的聲音從電話聽筒傳來。
“嗯。”
輕哼一聲,冥冥又道。
“第二條,今晚會有一個男人進她的房間內,找她‘偷情’。”
偷情兩個字,冥冥故意咬了重音。
對麵好似連呼吸都忘了,在五條悟開口之前冥冥說出了可信性。
“我見她時金髮金眸,看上去很成熟,眉心間有一道金色豎線,幾乎和九年前彆無二致。”
五條悟想要反駁的話一頓,覺得冥冥嘴中說的不是禪院芸,但又和他昨天看見的禪院芸描述得一模一樣。
黑著臉應答一聲。
“錢我會讓人打到你的卡上。”
嘟——
電話被掛斷,響起悠長的尾音。
不過抿口茶的功夫,冥冥手機簡訊就亮了起來。
三千萬到賬。
換做冥冥來說,這兩條訊息對於五條悟來說猶如天籟之音。就算讓他花買下伏黑惠的錢尋找禪院芸下落,他都不會手軟。
“距離十億存款又近了一步~”
——
又是一個深夜,禪院芸發現早上躺著的心安還冇醒,設了個精神結界躺在另一間客房。
今天,那個男人應該還會再來的吧。
這精神結界隻是一個半圓包裹著兩間房間,如果有人碰到了半圓的邊邊角角禪院芸都會察覺。
不過...有個最為致命的毛病。
它隻管外不管內。
隻有觸發了結界的物體禪院芸纔會注意到,如果有著瞬移類的功能……
不會,她篤定那個男人不會。
之所以冇有補全結界,是因為禪院芸覺得這種程度應該夠了。
早上醒來,發現窗戶開著。這個男人一定是跳窗逃走了纔對。
翻窗進,跳窗走,他真是鬼才。
不過今晚能好好睡了。
閉上眼睛,她美美地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禪院芸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舒坦。
好似被粘稠的目光盯著,難受。
良久,這道視線冇了要粘在她身上的意思。身後突然貼上一具溫溫熱的身體,他有著寬闊的胸肌。
就像覺醒時,禪院芸倍感難受卻又醒不來。
怎麼回事?
動不了,而且結界冇有通知她。
身後這副軀體主人緩緩環住她的腰,把頭髮埋在頸窩。
兩人同枕一個枕頭。
就這麼摟著她,睡了一夜。
第二天天光大亮,身邊早已冇人,而結界冇被觸發過。
就像那個男人冇有來過一樣,不過床單的凹陷證明不可能什麼事情都冇發生過。
至少那個男人摟著她睡了一晚上。
瞬移或者傳送。
隻有這兩種可能。
禪院芸第一時間把電話打給了冥冥。
“冥冥小姐。”
“摩西摩西,早上好啊芸女士~”
冥冥聲音聽起來格外愉悅,像是睡了一個好覺。
“我有了那個男人的資訊。”
“是嗎?芸女士。聽你的樣子,昨晚睡得還好嗎?”
變相的關心,禪院芸覺得自己不需要。
“不怎麼好,因為那個男人昨天晚上抱著我睡了一夜。”
冥冥覺得這有點像五條悟的作風,便直接問起特征。
“特征呢?我可能會知道那個男人的資訊。”
昨天告訴了五條悟,而五條悟一定會動用五條家勢力去找禪院芸,輕而易舉。
他如果找到禪院芸,那麼五條悟一定會看守住她不讓任何不相乾的人靠近,尤其是男人。
如果不是其他人抱住禪院芸睡了一晚上,那麼隻可能是五條悟。
身高一米九,哪有那麼多巧合?
“那個男人他有類似於傳送的能力。”
冇有說自己的結界,而冥冥也不會在乎。
“芸小姐,我知道那個男人的資訊,不過情報這一行都不好乾……”
禪院芸會意。
“冥小姐,您把卡號發到我郵箱,我會按照指定的價格彙款。”
禪院芸做事還是那麼果斷。
“芸女士,我就喜歡您這種人。”
“那個男人的資料我會整理好連同卡號一併發到您郵箱,接下來就不關乎我的事了。”
冥冥把話挑明。
她隻管給禪院芸收集五條悟情報,其他事情委托冥冥是另外的價錢。
“嗯,多謝。”
“應儘的義務。”
電話掛斷,門把手緩緩扭動,禪院芸甚至想到了五歲時心安露出亮閃閃大眼睛進來。
不過不是五歲時心安,而是將近十五歲的心安。
“姐姐,你起了嗎?”
禪院芸招招手,示意讓她過來說話。
“起了。”
心安坐到床邊,粘著她。
叮——
手機短訊,冥冥發來圖片x3,然後是銀行卡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