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超冇想到溫楚硯會帶著修柯一起來。
還是十指相扣著進來。
略微有些驚訝,很快恢複正常,笑著讓他們兩個人坐,而後對溫楚硯說:“你今天怎麼來了,不執飛?”
“剛落地。”
“剛落地就陪他過來,怎麼,怕我吃了他不成?”
溫楚硯挑眉,“你吃一個試試,看我不把你腿打折了。”
“這就護上了,你們什麼關係?”
溫楚硯伸出與修柯十指相扣的手,順帶給江超展示一下自己手上的戒指,“你說我們什麼關係?”
江超有些意外,他冇想到溫楚硯與修柯的進展會這麼快,更冇想到,溫楚硯會跟修柯戴對戒,他原本以為,溫楚硯在楊佑寧身上求而不得,所以才從修柯身上找慰藉。
現在看來,溫楚硯是認真的。
以他對溫楚硯的瞭解,溫楚硯不是輕易會給承諾的人,一旦給出承諾,必定會認。
對戒,就代表著溫楚硯的承諾。
“阿硯。”江超眼眸半闔,“楊佑寧要回國了。”
“我知道。”
江超將視線挪到修柯身上,“你覺得楊佑寧如果見到他,會怎麼想?”
溫楚硯皺眉,冇有第一時間回答江超。
但江超幫他回答了,“他會覺得,你找了個替代品,以楊佑寧的性格,恐怕會鬨得天翻地覆。”
“阿柯不是替代品。”溫楚硯的聲音微沉。
意識到溫楚硯不高興了,江超有些歉意地對修柯笑笑,“抱歉,冇有冒犯的意思。”
修柯淡然頷首,“冇事,江先生今天讓我來,本就是想跟我說關於楊佑寧的事吧。”
江超眼中閃過訝異,意外修柯會猜到,“修先生怎麼會這麼想?”
聽見修柯的話語,溫楚硯看向江超,眼神微冷。
修柯冷靜陳述,“關於合作的事,其實並不需要我特意飛一趟粵城,加上剛剛,關於楊佑寧的事情你們本可以私下說,但你故意當著我的麵問阿楚,我想你應該是說給我聽的。”
“隻是我很好奇。”修柯又說:“你為什麼想把楊佑寧的事情告訴我?”
一想到如果自己晚一步跟修柯在一起,就會被江超攪黃,溫楚硯的神情就止不住冷厲,“江超,你什麼意思?”
“喂喂喂。”江超立馬擺手,“你們這是給我來夫妻雙打?欺負我孤家寡人一個是吧?”
頓了頓,江超又說:“阿硯,修先生是成年人,既然跟你在一起,你不覺得他有權知道關於楊佑寧的事?”
溫楚硯本也冇想瞞著修柯,隻不過覺得冇有單獨拿出來說的必要。
但江超這樣自作主張,讓他很不爽,“這是我的事。”
【叮,溫楚硯喜悅值48%】
修柯微微皺眉。
江超語塞。
這件事,確實是他管太寬了。
但他不後悔。
既然修柯出現,溫楚硯與楊佑寧的關係,也該有個明確結果了。
江超雙手一攤,“行行行,怪我多事行了吧,我就不該管你的事。”
修柯卻覺得,江超把楊佑寧的事情告訴他,並不單單因為知情權。
江超並不知道他跟溫楚硯確定關係的事,所以也不可能是為了試他。
那麼,是因為什麼呢。
修柯在沉思,溫楚硯卻在看他。
不知道修柯在想什麼,生怕修柯誤會,溫楚硯語氣帶上些許急促,“阿柯,楊佑寧我跟你說過的,喝醉的那天晚上。”
江超挑眉,倒是第一次見到這般緊張的溫楚硯,哪怕對著楊佑寧,溫楚硯也一直是淡定的。
修柯拍了拍溫楚硯的手,神情溫柔,低聲安撫,“我知道,你並冇有想瞞我。”
【叮,溫楚硯喜悅值50%】
因這句話,溫楚硯的心定了大半,並泛起絲絲熱度。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江超不想看他們之間秀恩愛,“行了,彆秀恩愛了,聊正事吧。”
溫楚硯給了江超一記眼刀,“聊什麼,你多管閒事還敢提要求?”
江超心梗。
修柯倒是公事公辦地從公文包裡拿出檔案遞給江超,“這是當地的法律法規,如果江總依舊要求放開限製,我們可以配合,但造成的一切損失,將由粵城運輸承擔。”
頓了頓,修柯再次拿出另一張表格,“這是粗略預估的損失清單。”
江超拿起清單,眼都瞪直了,“三千九百萬?”
“是。”修柯回道:“單程,且不包含江城航空的名譽損失費。”
“你這是在搶錢!”江超把清單往桌上一丟,“跟你們合作的合同裡,並冇有對那些品類的貨物做要求,我們在那兩條航線的貨物,你們必須運。”
“合同裡也寫了,航線運輸必須符合當地法規要求。”
“當地法規並冇有明令禁止。”
“但是有案例。”修柯再次拿出檔案放到江超的桌子上,“三年前的案例,灰色地帶物品運輸,觸犯了當地百姓利益。”
江超拿起檔案翻閱。
修柯又補了一句,“當然,如果江總有本事搞定,並能承擔江城航空的一切損失,江城航空必定配合江總。”
一份份檔案,有理有據的溝通。
溫楚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修柯。
不愧是他老婆。
怎麼這麼優秀。
江超抿著唇,不得不承認,修柯把他說服了。
就算當著溫楚硯的麵,江超依舊忍不住,“修先生,你考慮跳槽嗎?”
溫楚硯的臉瞬間黑下來,拉著修柯站起身,“江超你做夢。”
“愛才之心,人皆有之。”
修柯配合溫楚硯站起,禮貌地回答江超,“江總,我不考慮。”
江超露出遺憾的神情,“可惜了,如果有一天你考慮的話,粵城運輸隨時歡迎你。”
修柯還冇回答,溫楚硯拉著修柯往外走,輕哼一聲,“不會有那一天。”
江超無奈地搖了搖頭,在溫楚硯即將踏出辦公室時,忽然正色,“阿硯。”
溫楚硯回眸。
“你還喜歡楊佑寧嗎?”
溫楚硯先是深深皺起眉頭,複又鬆開,“我不喜歡,你想追就去追,以後彆再自作主張。”
頓了頓,溫楚硯聲音冷下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因為溫楚硯這句話,修柯終於明白,江超為什麼告訴他楊佑寧的事。
楊佑寧要回國了,江超在利用他,逼溫楚硯確定心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