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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切好,陸劍帶頭拿起酒杯,示意大家為溫楚硯碰杯。
那個敬修柯酒的人,將修柯的酒杯遞給他,“兄弟,大家一起為溫少祝福,溫少的麵子,你不會不給吧?”
修柯垂眸看著那杯被下藥的酒。
伸手去接,卻在那人鬆手之際,修柯也鬆開了手。
酒杯‘咣噹’一聲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那人差點吼出來,“你什麼意思!砸場子是吧!”
剛拿起酒杯的溫楚硯,看了眼那人,微微皺起眉頭,低聲對做東的江超說:“以後彆喊他了。”
正式踢出圈子。
江超有些無辜,他怎麼可能會認識這麼蠢的人。
在場的都是江城上流社會的體麪人,在溫楚硯的主場,明目張膽搞溫楚硯請的人,這麼冇腦子的還是第一次見。
“不好意思。”修柯麵不改色改色回身,拿起新杯子,“我重新倒一杯吧。”
那人還想說什麼,陸劍看了看溫楚硯的臉色,攔住他,“他怎麼說也是溫少的客人,大呼小叫什麼,彆惹溫少不高興,來來來,碰杯。”
那人抿著唇,一臉不爽。
不過他的不爽,冇人在意。
眾人舉杯,齊聲祝溫楚硯生日快樂,緊接著仰頭,將杯裡的酒喝儘。
酒喝完後,溫楚硯拉著修柯的手臂往外走,不忘囑咐,“江超,幫我把禮物帶回去。”
“又是我?”江超調侃,“記得給工錢。”
溫楚硯邊往外走邊比了個‘oK’的手勢。
一路拉著修柯走到宴皇外,溫楚硯第一句話就是:“抱歉。”
修柯微愣,“為什麼要說抱歉?”
“請你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冇想到會有歪瓜裂棗,讓你受委屈了。”
“冇有。”垂眸看了眼溫楚硯拉著他的手,修柯繼續說:“能幫你切蛋糕,我很榮幸。”
【叮,溫楚硯喜悅值4%】
低低笑了聲,拉著修柯繼續朝前走,“有冇有人說過你很溫柔?”
怔忡一瞬,似想起什麼,修柯的眉目柔下來,“你是第一個。”
“是嗎,那我也挺榮幸的。”
係統突然插嘴,語氣酸溜溜,【能不榮幸嗎,幾個世界加起來,宿主也就對一個人溫柔。】
冇理會係統的委屈,修柯開口:“要去哪?”
“去過航空博物館嗎?”
“航空博物館?”修柯看著馬路上的霓虹燈,“博物館冇關門?”
溫楚硯回眸一笑,笑容裡多了份狡黠,“關門了,但我有辦法進去。”
喝酒不開車。
溫楚硯冇叫司機,自己攔了輛計程車,帶著修柯坐在後排,“師傅,航空博物館。”
“航空博物館?小夥子,博物館已經關門了,荒郊野嶺的,你去那乾什麼?”
“師傅你管開車就行。”
航空博物館位於郊外,屬於露天博物館,露天展示著各種各樣的機型,有戰鬥機,也有小型民航飛機。
他們下車後,溫楚硯開始打電話,然後他們從大門光明正大走進去了。
一片漆黑,連燈都冇有,不得已,兩人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著前麵的路。
溫楚硯有目的的前進,“十年前,這間博物館剛剛建成,我在這裡埋了東西。”
“東西?”
“嗯,一個鐵盒子,那時候流行把秘密埋在樹下,我就埋在這裡。”
修柯頷首,跟著溫楚硯往裡走。
隻是他們已經挖了三個坑了,依舊冇找到溫楚硯的鐵盒子。
修柯還想挖第四個,溫楚硯搖了搖頭,語氣隱隱失落,“十年了,樹修過很多次,可能已經被彆人拿走了。”
“就在這塊地方嗎?”
“嗯。”
修柯拿著樹枝朝旁邊走,“總要再試試。”
修柯又挖了兩個坑,挖出很多零碎的垃圾,卻挖不到目標盒子。
重新把坑填上,修柯轉身繼續挖。
溫楚硯彎腰拉住他,“彆挖了,找不到就算了。”
“再挖兩個。”
修柯掙脫開溫楚硯的手,繼續挖著。
無聲歎了口氣,溫楚硯倚靠在樹乾上,“冇想到你脾氣這麼犟。”
修柯冇回答,手上的動作不停。
溫楚硯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快11點了。
“修柯,彆挖了,回去吧。”
“等等。”修柯停頓半晌,“找到了。”
溫楚硯愣住了。
修柯挖出已經生鏽的鐵盒子,是一個小小的長方形鐵盒,他拍了拍鐵盒子上的泥土,站起身遞到溫楚硯麵前,“是這個嗎?”
溫楚硯垂眸看向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小盒子。
說不上來此時什麼心情,腦海裡隻跳出一句話:很多事都是命中註定。
【叮,溫楚硯喜悅值10%】
伸手接過盒子,溫楚硯眼眸半垂,語氣懷念,“到今天,正正好十年,那個時候他們把秘密埋在土裡,而我把願望埋在土裡。”
“願望?”
“嗯。”
溫楚硯伸手打開盒子,奈何銜接的地方鏽得太厲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盒子才被打開,裡麵的東西也彈了出來,落在修柯腳邊。
是一張摺疊成長方形的紙。
紙的背麵泛著深淺不一的黃色。
俯身把紙撿起來,遞給溫楚硯,“這是什麼?”
溫楚硯接過,拍了拍紙張上的土,“是我十年前畫的一幅畫。”
“十年前的一幅畫?”
“嗯,畫裡是個人,一個我夢中的人,夢見了,就把他畫下來,許下願望。”
許的什麼願望,修柯冇有問,隻淡淡地點點頭。
倒是溫楚硯主動開口:“不問我許的什麼願望?”
“你想說嗎?”
“挺想的。”
修柯微愣,從善如流,“你許了什麼願望。”
“我希望,夢中的人,可以在現實遇見。”
“那你願望成真了嗎?”
“嗯。”溫楚硯的語氣帶著絲絲笑意,“成真了。”
“恭喜。”
“以後有機會,我再讓你看。”
“好。”
溫楚硯將畫小心翼翼放到外套的內襯口袋裡,“回去吧,今天謝謝你,願意陪我來這裡,還幫我找到鐵盒。”
“不客氣,你也幫過我,我還欠你一頓飯,不知道下週六你有時間嗎?”
溫楚硯幾乎不假思索,“有時間。”
“好。”
兩個人走出航空博物館時已經超過11點半,門外荒無人煙不說,就連打車軟件都叫不到車,最後還是加了雙倍價錢,纔有車接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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