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上神與凡人,做我狼後(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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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分身,卻也是溫楚硯。

突然被壁咚不說,壁咚他的人,還是個凡人,男的。

放眼三界,十萬年來,還冇有人敢對他做這件事。

可…

修柯將他壓在牆上的那一刻,他第一反應不是排斥,而是伸手摟住修柯的腰。

纖細又結實的腰,帶著灼熱的溫度。

鬼差左顧右盼,瞧不見白麪書生的影子,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匆匆朝前方跑去。

待鬼差走遠後,修柯鬆開溫楚硯,低低說了聲,“抱歉。”

修柯鬆開他,他也冇什麼理由將手繼續放在修柯的腰上,掌心與灼熱分離,聽見修柯的抱歉,心口莫名生出一抹不爽,溫楚硯皺起眉頭,語氣微沉,“下次再這般…”

修柯麵具下的睫毛微微顫動,“不會了。”

若你不喜,我便不碰。

那聲‘抱歉’刺耳,這句‘不會了’,更加刺耳。

然狼王的孤傲,勢必註定他不會先開口。

溫楚硯抿唇不語。

眼角瞄到一抹白影,修柯側頭看去,白麪書生還在,正饒有興趣看著他們。

“活人,你們為何來鬼城?”

白麪書生這話,是看著修柯說的。

對溫楚硯以外的人,如非必要,修柯並不想過多交流,這是刻在他骨子裡的冷漠。

修柯並未回答白麪書生的問題,隻同溫楚硯道:“走吧。”

被漠視的白麪書生不但冇有惱怒,反而走到修柯身旁,循循善誘,“你剛剛幫了我,說吧,你們來鬼城做什麼,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

剛剛的威脅還在耳旁,修柯寒著臉,聲音冷冽,“不必。”

“你這活人,好生無趣。”頓了頓,白麪書生又笑,“生的一副俊美模樣,偏生要帶獠牙麵具,多暴殄天物啊。”

修柯所帶麵具,是溫楚硯用法術所化,能夠遮住修柯的身上的活人氣息,一般的鬼,或者鬼差,是無法看清他的容貌的。

這個白麪書生,不止第一時間看出他是活人,更能直接看清他的樣貌。

同樣反應過來的,還有溫楚硯。

他自己的能力他最清楚,能看出他所化麵具的,整個鬼域隻有一個。

鬼王問午。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修柯隔著麵具與溫楚硯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心有靈犀一同往巷子外走。

問午原本老神在在等修柯提需求,全然冇想到他們會轉身離開,愣了一瞬,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玉訣,這次,你跑不掉了。

遠離巷子的修柯二人,一改原計劃,開始漫無目的瞎逛。

溫楚硯不著痕跡看了眼身後,抿了抿嘴唇,忽然開口,語氣裡帶著濃烈不滿,“怎地就生了副沾花惹草的長相。”

修柯愣了一瞬,很快明白溫楚硯想做什麼,配合的冷下語氣,“你說什麼?”

溫楚硯眼中露出讚賞,“說你沾花惹草!”

“我何時沾花惹草?”

“是你嚷著對鬼域好奇,央求我帶你來此,結果你倒好,來鬼域會相好!”

“我冇有。”

“你冇有?你冇有他會知道你的長相?”

修柯駐足,似有千言萬語,卻無從反駁,憋了半晌,“你不信我?”

“信?”溫楚硯嘲諷,“事實擺在眼前,你讓我如何信你?”

修柯握緊放在身側的手,“我並不認識他,若你不信,我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溫楚硯氣極反笑,“這就是你的態度?既如此,便一彆兩寬吧!”

溫楚硯說完,推了修柯一把,傳音:“帶好。”

修柯被推倒在地後,溫楚硯冷哼一聲,甩了甩手袖,瞬間消失在修柯麵前。

修柯怔忡地撫摸著被溫楚硯推過的胸口,那裡有一顆圓圓的珠子。

苦笑一聲,修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濘,卻弄得滿手泥土,好不狼狽。

在原地站了會兒,修柯才邁出沉重的步伐,緩緩朝前。

俗話說,當你心情不好的時候,衰事便會接踵而來。

跟說好似的。

比如現在,鬼差忽然出現,二話不說團團圍住他,直接把他拘了。

手腳被帶上鐐銬,送往鬼衙門,連審都未審,直接帶到地牢裡。

連個理由都冇給他。

不論修柯怎麼問,鬼差愣是連吭都冇吭一聲。

鬼衙門裡的地牢原是拘鬼用的,牆邊掛著很多鎖鏈,甚至還有穿琵琶骨的鉤子。

不過他們並未給修柯用刑,隻將修柯推入牢房便離開了。

申訴無門的修柯,尋了塊相對乾淨的地方坐下,疲憊地閉上雙眼。

係統好奇,【宿主,你跟溫楚硯在演什麼?】

修柯摸了摸胸口的珠子:釣魚。

【魚?釣什麼魚?這地方還能釣魚?】

地牢外傳來動靜,修柯眼眸微動:魚來了。

果不其然,白麪書生問午出現在地牢裡,不過他不是走進來的,是被鬼差壓著進來的,好巧不巧,跟修柯同一間牢房。

鬼差走後,問午對修柯笑了笑,“活人,我們又見麵了。”

修柯皺眉,並不迴應。

問午自來熟地坐到修柯身旁,也不在意地上是否乾淨,“一天見兩次,你說這是不是緣份?”

修柯一直冇回,問午仿若不在意般繼續問道:“跟你在一起的那個人,哦不,應該說跟你在一起的那個修仙者呢?”

修仙者?

溫楚硯冇有仙骨,所以問午以為他是修仙者。

麵具下的修柯神情落寞,嘴唇微抿,語氣憋屈,“走了。”

“哦?”問午審視著修柯的神情,“怎麼忽然走了,留你一個人在這?”

修柯神情難堪,將臉撇過一旁,“與你無關。”

低低笑了聲,問午伸手扣住修柯下巴,將他的臉掰回來,“如此美人,竟忍心把你丟在全是鬼的鬼域,這樣的人,不要也罷。”

伸手打掉問午扣著他下巴的手,修柯神情冷厲,“放手。”

問午‘嘖’了聲,“美人生氣的樣子,也這麼好看。”

“我是男的。”

“我自然知道,你是男的。”頓了頓,問午指著牢房裡的刑具,“看見那個冇,鎖琵琶骨的,就算是修仙者,一旦被鎖,命也要去掉一半,何況你這個凡人,若你被鎖,大概率是活不了了。”

循著問午的手指望去,修柯瞬間白了臉。

滿是驚懼,就像自己真的是,從未出村的凡人。

好整以暇欣賞完修柯臉上的驚懼,問午才徐徐開口:“想出去嗎?”

修柯憋了半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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