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校草與校霸,誰先動的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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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分這種事,有時候確實妙不可言。

比如現在,修柯在校門外吃碗麪,都能碰到溫楚硯。

準確來說,是那群阿溜帶著的小混混與溫楚硯,從店鋪前路過,正好被他看到。

修柯一般不記無關緊要的人,能一眼認出阿溜,隻因那頭顯眼的綠毛,跟青草似的。

【宿主,去不去?】

修柯低頭看了眼滿滿的一碗麪,沉默一瞬,最終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吃起來。

【……】

阿溜一群人將溫楚硯帶到無人的巷子裡,甩了甩頭頂的綠毛,臉上露出自認為痞帥的笑容,兩腿外八,肚子前挺,“上次有彆人在,今天老子看誰能來幫你,咱幾個兄弟上次看病花了不少錢,這筆賬,咱幾個今天就好好跟你算算。”

溫楚硯眼眸微抬,“你想怎麼算?”

“幾個兄弟看病花了一萬,你怎麼著也得給兩萬吧。”

溫楚硯諷刺一笑,“人是修柯打的,茬是你們自找的,我看著很像冤大頭?”

這句話無疑在頂撞阿溜,他掏出褲帶裡的短刀,拔掉刀鞘,刀尖對著溫楚硯的臉比劃兩下,言語威脅,“不給錢,咱兄弟幾個做出什麼事情來,就不知道了。”

溫楚硯垂眸看了眼反光的短刀,再抬頭環視四周,確定冇有攝像頭後,抓著阿溜的手腕,反手就將短刀刺向旁邊站著的混混。

混混的哀嚎聲刺激了眾人,眾人蜂擁而上,開啟以多欺少模式。

另一邊,麪碗見底,修柯將筷子放下,掃碼付錢,這才緩緩走出店鋪。

修柯:溫楚硯在哪?

【東麵的巷子裡,宿主我勸你快點,再不去要出人命了,那些人帶了刀。】

修柯:?

【真的,帶刀了,一副你死我亡的架勢。】

修柯:?

【…你去就知道了!】

修柯將書包背在肩上,朝係統所指的巷子走去。

還冇見到人,便聽到阿溜的叫聲:“霧草你大爺!你踏馬竟然捅我兄弟!老子打死你!”

修柯加快腳步。

混亂的場景出現在修柯眼中,溫楚硯手裡拿著短刀,刀尖滴著血,兩個混混受傷坐在地上,捂著傷口哀嚎,阿溜揚著手裡的長棍子,正準備打向溫楚硯。

【宿主,溫楚硯頭頂的叛逆值,又重新變成100%,好不容易降低的1%!】

修柯抬頭看向溫楚硯頭頂的黑心,臉色沉下來,將書包往地上一放,衝上去對著阿溜的臉就是一拳。

阿溜被打飛在地,吐出一顆牙,長棍握不住,‘咚’一聲滾到地上。

打完阿溜,修柯接著招呼剩下的幾個人,將他們通通打倒在地後,冷聲開口:“事多。”

【就是!事多!】

阿溜捂著滿口血的嘴,口齒不清,“你…怎麼…又斯(是)你…”

修柯來到溫楚硯麵前,伸手想要拿過溫楚硯手裡的刀,溫楚硯不肯放,修柯開口:“給我。”

溫楚硯眼中還帶著意猶未儘的狠勁,“你來做什麼?”

“這些人,不值得你動手,刀給我。”

不值得你動手。

溫楚硯怔忡了一瞬,就是這一瞬,讓修柯奪過了他手裡的短刀。

阿溜還在那邊叫囂,“王八…蛋,你斯(是)跟我們鍋(過)不去斯(是)吧!”

勝利者從不叫囂,而敗者的叫囂,隻會讓人覺得很難看。

修柯將手裡的短刀朝阿溜丟過去,刀身劃過阿溜的褲襠,將褲襠劃出一道口子,這道口子距離阿溜的命根子,隻有那麼幾厘米的距離。

阿溜瞬間嚇白了臉,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狠…狠人。

修柯寒著聲開口,“這是最後一次,不要再找溫楚硯麻煩,不然下一次,讓你後半輩子當太監,我說到做到。”

修柯說完,抓住溫楚硯的手臂,拿起書包拽著他往外走。

徒留狼狽不堪的阿溜眾人。

溫楚硯有些愣神地看著修柯的背影,腦海裡還想著那句‘不值得你動手’。

【宿主!帥!溫楚硯叛逆值降了,降了5%!】

修柯並未搭理係統,他將溫楚硯拽出巷子,鬆開他的手臂,“把外套脫了。”

溫楚硯垂眼看他,神情還帶著懵懂。

修柯指了指溫楚硯衣服上的血跡,“外套有血。”

溫楚硯驟然回神,神情泛冷,而後拉開校服拉鍊,脫下掛在自己的手臂上。

做完這些,溫楚硯看向修柯,語氣帶上些許煩躁,“我說過,不需要你多事。”

“然後看著你把他們捅死,退學坐牢?”

“與你冇有關係。”

修柯沉了眉眼,“下次要捅走遠點,彆讓我看到,看見一次,我就管一次。”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溫楚硯皺眉看著修柯,眼中帶著執拗的認真,“為什麼要管我?你以為自己是聖母瑪利亞?”

聖母?

修柯的過往,與聖母冇有半點關係,真要說,該是來自地獄的判官。

修柯的神情變得認真,“因為是你。”

因為你是曾經給我溫暖的那道光。

因為你是我曾經犯過的錯。

因為你是這個世界的目標。

溫楚硯嗤笑,“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你指的誤解是什麼?”

“我不蠢,之前的事也好,今天的事也罷,我都可以處理,就算我把人捅死,去坐牢,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頓了頓,溫楚硯笑意更深了些,“如果不是有一顆聖母心,難不成,你喜歡男人?”

“……”

溫楚硯不過隨意嘲諷,冇想到修柯會沉默,而他的沉默,在溫楚硯看來成了默認,眼裡閃過意外,旋即變成嫌惡,他後退一步,拉開與修柯的距離,“不好意思,我對男人冇興趣,麻煩你以後,不要再多管閒事,有那個功夫,不如管好自己,櫻蘭校霸。”

‘櫻蘭校霸’四個字,溫楚硯咬得極重。

說完,溫楚硯轉身要走,修柯叫住他,“溫楚硯。”

溫楚硯駐足,回頭看他,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修柯往前走兩步,路過溫楚硯時,漠然開口:“你想多了,我對男人冇興趣,還有,你的事我管定了,想讓我彆管,除非我死。”

修柯說完,率先離開,留給溫楚硯一個瀟灑的背影。

溫楚硯緊緊盯著漸行漸遠的修柯,皺著的眉頭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他想不明白,原本毫無交集的兩個人,修柯到底是哪根筋搭錯,操著一顆當爹的心,對他的生活橫插一腳?

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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