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吸血鬼與血奴,以惡為名(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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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采佩什所願,奧斯曼聽聞使者被釘死在城牆,勃然大怒,派遣大軍討伐瓦拉幾亞。

采佩什率領以蒙雷為首的軍隊,迎擊奧斯曼帝國大軍。

屢戰屢勝,以勢如破竹之勢,連續取得三場戰役的勝利。

且采佩什每次勝利,對待奧斯曼帝國戰俘的方式都殘忍至極,不是吸乾他們的血,就是把他們穿刺示眾,所有戰俘,無一倖免。

極致的殺戮。

形勢變得不可控,奧斯曼帝國大為震驚,緊急商討對策,而就在他們針鋒相對口唇舌戰之時,他們迎來了一位客人。

采佩什公爵的弟弟,拉杜侯爵。

溫楚硯出現在奧斯曼帝國,奧斯曼帝國的第一反應是活捉溫楚硯,用以做人質,威脅采佩什。

但當溫楚硯以異於常人的速度將捉他的士兵打倒時,他們才驚覺,即便是孤身一人的溫楚硯,他們也不一定能活捉。

溫楚硯隻有一句話:“我要見國王。”

在強大的武力值下,溫楚硯得到與國王見麵的機會。

長達三個小時的密談後,溫楚硯從奧斯曼帝國離開時,身後跟著奧斯曼帝國的軍隊。

對比起采佩什率領的兩萬大軍,溫楚硯帶出的軍隊人數不多,一千騎兵,兩千步兵。

但對溫楚硯來說,已經足夠。

采佩什吞併瓦拉幾亞各貴族勢力這件事,早已引起瓦拉幾亞貴族的不滿,而托爾森的死亡,是點燃炸藥桶的導火索。

溫楚硯將率領奧斯曼軍隊,聯合瓦拉幾亞各貴族,一同討伐采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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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上麵已批示,正在啟動靈魂傳送。】

【靈魂傳送中…】

修柯睜開雙眼,四週一片漆黑。

他躺的地方十分狹窄,是一副棺材。

伸手抵住棺蓋,輕輕一推,隻聽棺蓋‘嘣’的一聲,飛撞到對麵的牆壁上。

修柯低頭看自己的手。

骨折的手已經恢複,並充滿強大的力量。

隨著他的甦醒,身體機能轉動,他的腦海漸漸出現對血的渴望。

伸出舌頭輕舔牙齒,毫不意外舔到兩顆尖牙。

他變成了吸血鬼。

【我去,宿主,你真的變成吸血鬼了。】

所有情感倏地放大,對溫楚硯的愛意,殺掉溫楚硯的悔意,對溫沈與戴利的怒意,對采佩什的殺意,以及不斷加強的對血的渴望在他的心中交織。

不堪負荷。

修柯單手蓋住臉龐,閉上雙眼,平息著胸腔快要溢位的情緒。

許久,蓋在臉龐的手緩緩放下,修柯重新睜開眼,原本褐色的瞳孔變成接近黑色的暗紅,兩顆露出的尖牙也收了回去。

恢複平靜後,修柯看向四周。

哪怕一片漆黑,他也看得十分清楚。

這是一間空曠的房間,跟當初存放溫楚硯棺材的房間一致,房內除了一副棺材,再無其他。

他的棺材是豎放的。

走出棺材,修柯開口,嗓音暗啞低沉,“阿楚的定位。”

【宿主,定位發給你了,他正在跟采佩什交戰。】

修柯的身影,轉瞬消失在房內。

*

戰場上,溫楚硯與采佩什正麵交鋒。

坐在馬背上的采佩什,嘴角噙著嘲諷的笑容,看向同樣騎馬的溫楚硯,“愚蠢的弟弟,你忘了是誰轉化你,你殺不了我。”

溫楚硯沉下眉眼,以行動迴應采佩什。

采佩什冇動。

與溫楚硯對上的,是同為吸血鬼的蒙雷,“拉杜侯爵,難道你忘記當初奧斯曼對你和大公所做的事,如今你竟然背叛大公,帶著奧斯曼的軍隊攻打瓦拉幾亞,你是瓦拉幾亞的叛徒。”

溫楚硯接下蒙雷揮舞過來的刀,冷漠陳述,“蒙雷,你不是我的對手。”

“我為守護瓦拉幾亞而戰,即便身死,也是瓦拉幾亞之光。”

“殘暴的殺戮,換不來永恒的和平。”

蒙雷再次揮舞手裡的刀,“瓦拉幾亞壯大,待吞併奧斯曼,自會擁有和平。”

奧斯曼帝國版圖之大,國力之強盛,豈是動亂多時的瓦拉幾亞可比擬的。

采佩什現在確實勢如破竹,但同時也在消耗瓦拉幾亞的軍隊,再進行幾場戰役,瓦拉幾亞將會陷入弱勢。

蒙雷不過是在癡人說夢。

溫楚硯不想跟蒙雷多說廢話。

他用乾淨利落的動作,奪過蒙雷手中的刀,拔掉木質刀柄,反手插進蒙雷的心臟。

蒙雷的臉瞬間爬滿青筋,變成灰白的顏色,直挺挺倒下去。

解決完蒙雷,溫楚硯看向采佩什,“哥哥,該你了。”

采佩什仰天狂笑,笑完後身體前傾,嘴角勾著譏諷的笑容,“你的力量,是我給的,為了一個絲國人,你用我給的力量對付我,真是我的好弟弟。”

溫楚硯冷漠的神情冇有半分波動,“我們之間的恩怨,該在今天了結。”

“恩怨?”采佩什像是聽到什麼笑話,“在奧斯曼我護著你,給你力量,讓你成為瓦拉幾亞侯爵,給你榮耀的地位,富足的生活,你有什麼不滿意!難道你想繼續過被彆人欺辱的日子?”

“哥哥,我承認在奧斯曼,每當你護在我身前的時候,我總會希望自己儘快長大,也能保護你。”

溫楚硯的聲音很平靜,“就算你親手殺了我,剝奪我做人的權力,讓我當你殺戮的武器,我也冇有恨過你。”

“但你並不是一個好的領導者,殘忍的殺戮與暴政,不能讓瓦拉幾亞興榮。”

“我們這樣的人不應該活著,今天,就讓我們一起死吧。”

“好一個死。”采佩什伸出手,四個手指併攏,對溫楚硯勾了勾,“來,愚蠢的弟弟,讓我看看,你怎麼讓我死。”

溫楚硯一腳踹到采佩什身下的馬脖子上,馬被踹倒在地的同時,采佩什落到地上,紫眸閃爍。

來自轉換者的壓製。

不過這一次,溫楚硯的身體隻是短暫地頓了頓,就靈活地朝采佩什攻去。

采佩什意外,“你竟然不受控製。”

溫楚硯已經從後方勾住采佩什的脖子,“冇錯,哥哥,你的壓製對我無效了。”

溫楚硯用力收緊手臂,企圖勒斷采佩什的脖子。

然,采佩什並不好對付。

他捏住溫楚硯的手腕,以逆時針的方向,轉瞬擰斷了溫楚硯手肘的骨頭。

溫楚硯扶著擰斷的手肘,朝後躍了兩大步,遠離采佩什。

下一秒,采佩什來到他身前,指尖併攏,刺破他左胸的位置,直取心臟。

也是這一秒,溫楚硯掏出懷裡鑲銀的木樁,不顧采佩什的攻擊,反手準備插入采佩什的心臟。

他們定會一起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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