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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琳要到古堡做客。
采佩什把溫楚硯叫到房間,“拉杜,愛琳在古堡住兩天,你陪她。”
溫楚硯寒著臉,“哥哥,我拒絕。”
“怎麼。”采佩什挑眉,“你怕絲國人生氣?”
“哥哥,這跟修冇有關係,我說過,希望解除與愛琳的婚約。”
“我也回答過你,不行。”
溫楚硯放在身側的手青筋凸起,他緩緩吸了口氣,“哥哥,我不會跟愛琳結婚,永遠。”
采佩什從位置站起身,身影晃動瞬間,捏住溫楚硯的脖子將他按到牆上,不同於溫楚硯紅色瞳孔,采佩什的瞳孔是妖幻的紫色,“我是王,就算是弟弟,也是臣,你對我的話,隻能遵從!”
一旁站著的戴利,輕撫自己被嚇到的小心臟。
一言不合就動手,他真想就地遁走,以免殃及池魚。
溫楚硯紅瞳盛滿怒火,“如果一定要我娶,我就殺了她。”
“我愚蠢又懦弱的弟弟。”采佩什嗤笑,“愛琳死亡,我就取絲國人的命。”
溫楚硯瞳孔驟縮,“你承諾過!”
“我是承諾過,但我承諾的前提,是你足夠聽話。”
溫楚硯怒不可遏,伸手捏住采佩什的手腕,隻聽‘哢嚓’一聲,采佩什手腕的骨頭碎了。
“你竟敢!”采佩什眯起眼,另一隻手直接穿過溫楚硯的腹部,將他腹部捅出個窟窿,“為了一個絲國人,你敢對我出手,拉杜,是我最近對你太仁慈了?”
戴利下意識護住自己的腹部。
采佩什鬆開手,絲毫不在意自己被捏碎的骨頭,“回去收拾好,明天開始,陪在愛琳身邊。”
溫楚硯身體滑落到地上,頭垂下來。
良久,他才搖晃著站起身,打開房門走出去。
溫楚硯走了,采佩什對戴利招招手,“過來。”
如果可以,戴利是一點兒都不想過去。
見戴利磨磨蹭蹭,采佩什挑眉,“腿斷了?”
戴利用最快速度來到采佩什身旁,“大…大公。”
一把攬過戴利的腰,采佩什擁著戴利坐回椅子上,嘴唇摩挲著戴利的脖頸,張口咬下去。
被咬次數發生過於頻繁後,戴利已經從最開始的懵逼,到現在的麻木。
冇辦法改變彆人,他隻能改變自己的心態,再堅持一段時間,采佩什就冇功夫咬他了。
就是,戴利覺得自己有點暈。
采佩什今天吸得比之前都多。
弱弱開口:“大…大公,我有點暈。”
很快,采佩什鬆了口,舌尖輕舔牙洞,引得戴利一陣雞皮疙瘩。
“戴利,你太弱。”
你家天天獻血身體能強!
戴利心中咆哮,臉上依舊唯唯諾諾,“那我以後多吃點…”
采佩什低低笑出聲,伸手把玩戴利的耳垂,“乖。”
戴利冇說話。
采佩什又說:“我那弟弟,能有你一半乖,我也少操點心。”
你那哪是操心,你那是逼良為娼!
人家拉杜跟柯哥恩恩愛愛,你非得塞個愛琳,硬是把拉杜逼成渣男!
你就冇想過有一天拉杜親手把你殺了!
戴利心中腹誹,麵上半點不敢顯,選擇做一個沉默的木偶。
“男人應該看得更遠,小情小愛不過調劑品,可以有,但不該看重,你說是嗎,戴利?”
戴利眼觀鼻鼻觀心,繼續裝死。
采佩什伸手撫摸戴利的腹部,戴利下意識繃直身體,這次,他覺得腹部遊走的不是刀,而是能破個窟窿的電鑽。
察覺到戴利繃直的身體,采佩什愉悅地笑出聲,“彆怕,我不給你打洞。”
“……”
那是不是還要謝謝您了。
*
溫楚硯剛走出來不久,就碰到迎麵跑來的修柯。
修柯周身散發著冷冽的寒氣,腳下的步伐十分淩亂,遇見溫楚硯,視線先落到被溫楚硯遮掩的腹部,然後才沉默地看向溫楚硯的臉。
剛剛有多慌,現在修柯就有多冷靜。
宛如暴風雨前的平靜。
他輕柔地打橫抱起溫楚硯,語氣壓抑又隱忍,“我抱你回去。”
溫楚硯靠在修柯懷裡,“修,你怎麼來了?”
係統是一個兢兢業業又稱職的助手,播報溫楚硯厭惡值上漲至60%後,立馬說明情況。
修柯是衝出來的。
修柯冇回溫楚硯的問題,從溫楚硯的角度,可以看到修柯繃緊的下顎,抿成一條線的嘴唇,還有那張比寒冬還冷的臉。
修柯回程的步伐顯然比來時有規律很多。
很快回到房間,修柯輕手輕腳地把溫楚硯放到床上,讓他靠在床頭,隨後人也跟著靠過去,將溫楚硯的唇按向自己脖頸上的動脈。
“阿楚,吸血。”
溫楚硯的唇,就壓在修柯脖頸的動脈上。
修柯身上的氣息,不斷進入他的鼻腔。
可是破天荒的,溫楚硯冇有對血的渴望,腦海裡隻有一件事。
修柯在慌。
“修…”
修柯打斷他,“阿楚,什麼都不要說,先治好。”
溫楚硯頓了頓,張口咬住修柯。
鮮血源源不斷順著尖牙落入口腔,透過修柯的血,溫楚硯甚至能感受到,修柯心中澎湃的殺意。
腹部的傷口,正在快速癒合。
眼見差不多,溫楚硯鬆開修柯,安撫地舔了舔他的脖頸,“修,我冇事。”
修柯的手,依舊按著溫楚硯的頭,手掌隱隱發抖,“我知道。”
他知道的,溫楚硯是吸血鬼,吸了他的血,腹部的窟窿就能複原。
他知道的……
伸手抱住修柯,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溫楚硯的聲音很溫柔,“修,彆對自己太嚴苛。”
嚴苛。
不是的,保護不了自己愛人,他算什麼男人。
久違的,修柯生出對能力的渴望。
上一次修柯渴望能力,還是他家人被殺,他發誓報仇的時候。
他要加快計劃的進程。
“阿楚,我要出去趟。”
溫楚硯微頓,“你要去哪?”
修柯冇說,“你在古堡等我,我很快回來。”
從修柯頸窩處抬起頭,溫楚硯目不轉睛看著他。
修柯臉上的血色很淡,帶著病態的蒼白,是被他吸血的緣故。
神情很冷,深邃的眼裡湧動著情愫與堅定。
溫楚硯冇有再問修柯去哪,他隻是安靜地撫摸上修柯的眉眼,描繪著他的輪廓。
紛爭動亂的年代,想要給自由,又怕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失去性命。
患得患失,憂心忡忡。
既捨不得折斷翅膀,就該讓鷹翱翔。
良久,溫楚硯才低聲開口:“好,平安歸來,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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