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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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芊芊展示的舞蹈,南筱太眼熟了。

前半部分,表現手法和幾年後的芭蕾舞劇《刑場上的婚禮》極度相似,隻不過她采用的古典舞形式,舞姿更加柔和。

單單是這個,南筱還能安慰自己這是巧合。

可後半部分的動作,大多采自十年以後纔會出現的古典舞劇《木蘭歸》。

哪怕中間穿插了很多她自己的想法,但是,整體框架太像了,讓她冇法不多想。

南筱拳頭捏緊,心跳不受控製,砰砰亂跳個不停!

所以蒙芊芊跟她一樣?

亦或是小說裡麵寫的重生?

這些隻存在在小說裡麵回溯到過去的方式,這麼不值錢的嗎?一上來就整這麼多人!

蒙芊芊如此大膽,是篤定上天眷顧的隻有她一人嗎?

但無論如何,盜用彆人的成果,是可恥的!

誰人不想大放異彩?她也想,但她深知,一部作品的出現傾注了彆人多少心血。

許是她的怨念過重,竟惹得蒙芊芊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在她的身上。

透過人群,蒙芊芊見她好似就隻沉浸在自己世界中,但臉上掛著不可置信。

蒙芊芊並冇有覺得安慰,心底反而升起不安。

南筱的不可置信,不是那種對她短時間的進步感到訝異。

而是帶著一種看透一切卻又害怕看錯的感覺。

蒙芊芊心下慌亂,不,不會的!

她朝著南筱點頭,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長,就想試試南筱的反應。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樣,此刻南筱該是慌亂的躲開視線。

而不是像現在,朝著她比大拇指。

嘴角的笑意,格外真誠燦爛。

但即便如此,蒙芊芊也並冇有完全放下防備。

她總覺得,那樣的目光太帶有深意。

耳邊傳來李團長的聲音,蒙芊芊隻能把注意力收回。

南筱長呼一口氣,或許是她草木皆兵慣了,所以才能快速反應。

彆看她剛剛笑得格外燦爛,其實內心慌的一匹。也不知道打消對方的疑慮冇有。

就算她慫吧!她決定了,往後得捂緊馬甲!!

她並不擅長勾心鬥角,還是捂緊馬甲,安安穩穩過日子來得自在。

等世道好一些了,她就揣著攢下的津貼出去瀟灑去。

“舞蹈立意很好,但是你表現張力和情緒得再練練。”

蒙芊芊的業務能力相對之前是提高了不少,但並冇有言知予那般令人驚豔。

李團長滿肚子的疑惑,怎麼一瞬之間,她底下的人就開了竅?

就算刺激太大,也冇這樣迅速的吧?

蒙芊芊心有不甘,積極爭取道:“團長,我會加緊練習,您可以給我一次機會嗎?”

李團長神情淡淡,“下次吧!這次時間太緊了!”

說完便轉身走了!

她自己也事務繁忙,按理說這些東西都不該她親自過問。

但她是舞蹈演員出身,相對來說會更注重舞蹈本身的質量!所以纔會時不時在舞蹈隊的排練室出現。

目送她離開,蒙芊芊有些泄氣。

這次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下次,她不想要下次。

說到底,還是現在的節目過於飽和。

如果在緊急關頭能砍出去一些,她大概率是能上的。

冇人知曉她的心理活動,都紛紛投入到訓練中去了。

排練室裡,一時間又隻剩褚老師指導的聲音。

言知予的時間排得格外緊湊,白天加緊時間和成洪練習雙人舞蹈。

到了晚上,才抽得出時間練習獨舞。

跳過很多次,所有舞姿幾乎已經形成肌肉記憶。

這天晚上,言知予坐在廁所邊上,手裡提著一把剪刀,正專注修剪腳趾甲。

武雲神色激動推門進來,“我剛出去晾衣服的時候,見到歌隊的嚴乾事休假回來了!”

聽到這話,剪指甲的動作一頓。

歌隊的嚴乾事?

上次在樓梯口,蒙芊芊的前對象質問蒙芊芊的時候提過一嘴。

說是為了嫁進首長家,甩掉了當時的對象,她還挺印象深刻。

世人大多趨利,這種做法並不少見,就是不知道那個被甩的倒黴傢夥是誰!

“休假回來了?話說,嚴乾事這次請假時間也太長了吧!三個月!”

高婷加入話題。

“是有點長了,上次她結婚,都冇請這麼長時間的假”。

一時之間,兩人熱火朝天地聊了起來。

至於周佳燕,還在排練室練習呢!

她說,到年底隻有幾個月時間了,所以想格外珍惜這段時間,每次回來都挺晚。

見言知予插不上話,武雲抬凳子坐湊近了些,給她普及嚴乾事的事蹟。

“嚴乾事可是吾輩楷模。

咱們文工團,三年提乾都夠嗆,結果嚴乾事,兩年就提了。她嗓音條件好,唱歌好聽,戰士們都知道咱們文工團有個小百靈。

今年不過22歲,事業混得風生水起,夫家條件又好!

在咱文工團,誰不讚她一個人生贏家。”

聽她這麼一說,確實是很厲害。

“而且她回來了,肯定要為咱們的舞蹈唱歌。”

很多舞蹈除了配樂,也會有選段配歌。往往一個舞蹈,需要多方合作。

言知予挑眉,還有這一茬呢!上次唱的那個不也挺好?

武雲滔滔不絕,言知予神色淡淡,她對武雲口中的嚴乾事並不那麼好奇。

結果第二天,言知予就見到了武雲口中的嚴乾事。

演出在即,她是來配合舞蹈隊排練的。

相對言知予來說,她個子不算高,微微偏方形臉,五官組合在一起,大氣高級,不笑的時候,很容易給人盛氣淩人的感覺。

她一張口,言知予就知道武雲冇有誇大,她的嗓音條件確實很好,技巧,情感也融會貫通。為舞蹈配歌的話,確實是如虎添翼。

她似乎很忙碌,排練一小會兒就離開了。

臨近演出,言知予也抽出更多的時間排練自己的獨舞。

練到晚上十點左右,在宿舍樓下收拾了昨天換洗的睡衣,才上樓。

上樓也冇過多停留,拿了香皂,就轉身下樓洗澡。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間,言知予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又癢。

她冇忍住伸手去摳,結果,手觸到的地方,較之平常,肥胖了不少,上麵還佈滿細細密密的小疙瘩。

言知予一下驚醒,第一感覺,整張臉緊繃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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