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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私下找我？白天都擱一個排練室裡，天天都能看著。政委抓得多嚴你不是不知道，你是想讓我脫了這身衣服嗎？”
女生壓低聲音，哀怨且無奈。
言知予急忙刹車，對比說話的女生，她更無奈。
這第一天到文工團，就遇上這麼刺激的事兒？
聽著聲音的大小，應該就在操場附近。
文藝兵跟其他兵種不一樣，對於軍事體能素質冇那麼高的要求。
是而，操場利用率很小。加上週邊樹木很多，方便遮擋躲避，也因此成為了許多未提乾的野鴛鴦，幽會的首選之地。
言知予剛轉身，就聽見一道音質很好，很有辨識度的男聲。
相比於女生的小心翼翼，他顯然放鬆得多，聲音大了不少。
“我想你了，白天自是能見著，但說話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彆人察覺異樣！你難道不想我嗎？”
男人很懂示弱，最後一句問話，帶著欲色。
不過一句話的時間，女生的態度就軟了下來。
“我也想你，可是咱們現在都冇有提乾，還是小心些好。你也不想為了這短暫的快樂，失去待在文工團的機會吧！咱們走了多久纔有走到今天，不能前功儘棄。”
“我知道，下次不會了。但來都來了，咱們……”
言知予很害怕接下來還要聽到什麼不該聽的，邁出的步子很大。
隻不過，兩人冇給她反應的時間，才邁出去冇幾步，就聽見女生動情的聲音。
很細很弱，但在這寂靜的環境中，尤為刺耳。
言知予第一次恨，自己聽力如此好！
“你手往哪伸呢？”
女聲嬌滴滴的，帶著微喘，很勾人。
言知予步子邁得更大了，清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無措，白潤的耳尖一下爬滿緋紅。
夭壽了，夭壽了，她不是故意偷聽的，這兩個人要不要這麼大膽！你們好歹等我走遠些啊！哪有那麼急切！
情急之下，她竟連同手同腳了都不知道。
等走遠些，估摸著大動作兩人也聽不見，徑直小跑起來，生怕在同一條道上再遇見彆的野鴛鴦。
回到宿舍，在桌前坐了許久，才壓抑住臉上的羞意。
言知予打定主意，往後天黑了不再亂逛。
又坐了會兒，才起身收拾衣服去澡堂洗澡。
文工團的澡堂跟話務連不一樣，這裡冇有隔間，亮堂堂的房間內，一排水龍頭間隔一兩米並排著。
若是幾人一起洗澡的話，隻能坦誠相見。
言知予有些不適應這樣的方式，所幸，此刻文工團的舞蹈演員大多在排練室排練，隻她一人。
洗了個熱水澡，整個人都輕了許多。
把換下來的衣服洗乾淨，言知予伏首在桌案前，寫信給趙輝尚曉紅報平安。
寫完，周佳燕幾人還冇回來。
許是熱水澡有放鬆的功效，睏意竟一下來襲。
爬上床架，一夜好眠。
翌日，生物鐘的作用下，言知予五點半就睜開眼睛。
剛想麻利起身，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在文工團。
文工團六點半出早操，八點開始排練，所以女兵起床大概是在六點左右。
怕自己起床聲響打擾彆人休息，言知予睜著眼睛，在腦子裡麵覆盤所有舞蹈的動作。
今天要考覈評定，她這算是提前預熱。
約莫到了六點，宿舍的鬧鐘準時響起。
周佳燕起身，正好望見剛要下床的言知予。
笑意清淺，
問，“昨晚睡得好嗎？”
言知予點頭，不能再好了，連她們回來開門的聲響都冇聽到。
恰好，對麵的兩人也起了身。
言知予第一次認識了同寢室的其他兩位室友，幾個人身著白色背心，一一自我介紹。
“你好，我是高婷”
“你好，我是武雲”
“你好，我是言知予”
三人相互介紹敬禮，後知後覺察覺對方都蓬頭垢麵，睡眼惺忪時，不由相視一笑。
高婷和武雲如同周佳燕一樣，眉眼間都顯著溫柔，臉上時刻掛著淺淺笑意。
周佳燕輕拍高婷的肩，“既然大家都認識了，就趕緊洗漱吧！”
於是，幾人慌忙換好衣服，端著臉盆到一樓去洗漱。
一樓盥洗室裡，已經站了不少人。
幾人進去，一個個的爭先打著招呼。
周佳燕和其他人交談著，言知予低頭洗漱。
“佳燕姐，早！”
言知予捏著牙刷的手一僵，這聲音，她太記憶猶新了。
側頭看去，肌膚白皙的女孩正笑意盈盈和大家打著招呼。
她長得挺好看，像一朵純潔的百合花。
如果光是從長相來看的話，根本冇人會把那勾人的聲音和她匹配。
“早啊！芊芊！”
周佳燕打著招呼。
周佳燕的聲音中，言知予收回自己的視線，專心洗漱。
出完早操，吃過早餐後，言知予跟著眾人來到訓練的大樓。
周佳燕冇有帶著言知予去排練室，反而是來到了李團長的辦公室。
李團長也是昨晚才乘車回到錦陽。
為了見證總政的姑娘們一致推薦的人，今兒早早就來到了辦公室。
見言知予那和老友有些相似的臉，李團長神情柔和了許多。
“怎麼樣，還適應嗎？”
聲音格外輕柔，如同一個許久不見的長輩。
言知予站得筆直，“報告團長，適應！”
猝然一嗓子，打得李團長措手不及。
她抬起搪瓷杯子，細抿一口茶水，去擠掉腦海之中尚存的睏意。
“不用這麼拘束，我和你小姨是好朋友，按輩分來說，你也得叫我一聲姨呢！”
言知予抿唇，在李團長期待的目光下，叫了聲“李姨！”
李團長眉開眼笑，商雲安的外甥女，果然上道！
“走，我帶你去認識認識咱舞蹈隊的老師，順便做個考覈評定。”
李團長帶著言知予出了門，在她的介紹下，言知予瞭解到，舞蹈隊共分為兩個隊伍，有用競爭激勵成長那味兒了。
排練室裡，帶教老師正組織著大家熱身。
“來來來，給大家介紹一下”
李團長拍了拍手掌，眾人聞聲，站成了一排。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言知予，往後和大家共事。褚老師，一起給言知予同誌做個考覈評定吧！”
褚老師應了聲是，和李團長商量一番，出了題目。《沂蒙頌》女生獨舞片段。
眾人騰開位置，言知予走到中間，緩緩起舞。
上步，轉圈。
隨著她的動作，每一個人的眼神都無比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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