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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彆是放鬆的時間，總有人在背後盯著言知予，竊竊私語。
一開始言知予隻以為是自己太過敏感，但後來，就連一直熱心腸的馬大妮也開始保持距離，她纔開始正視。
“不是，你們嘀嘀咕咕的算什麼？有本事光明磊落說出來！”
當事人還冇說話呢！趙輝就掐著腰和人對峙，胸口的快速起伏顯示著她氣得不輕。
“我們怎麼不光明磊落了，做了還怕人說啊？言知予視人命如草芥，我說了，怎的？”
女孩昂首擴胸站出來，說完還不忘便朝言知予哼哼！
但凡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尤其是言知予總體素質高，時常被幾個班長掛在嘴邊表揚，早已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
一開始，眾人隻當她是激勵自己的目標，注意力難免會多放在人身上，想尋尋其身上的閃光點。
但慢慢地，她冷漠，鬆弛，懶散卻又讓人追趕不上的成績，不免讓人心生嫉妒。
“你看見了？若真有這事？她還能好好站在這裡訓練？
一個個的，十幾二十歲的人了，聽風就是雨，就是你們的素質？”
一直以來笑眯眯的圓臉上掛著嚴肅，此刻的趙輝就像一頭護崽的母獅子，全身都在警戒。
見她如此維護自己，言知予難免動容。
上前輕撫她的背為其順毛。
“不用在意，走了！”
謠言止於智者，但當一個人不信任你時，你就是百口莫辯。
說她視人命如草芥的言語一出來時，她還冇得來及開口，正義感爆棚的尚曉紅就把原委說了一遍。
但人們往往隻相信自己選擇相信的。
事實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此這般的言語中傷能讓人發泄內心的不如意，從而獲得快感。
既然改變不了彆人的想法，那就堅定地做自己！何必為了一些不相乾的人傷神。
“嘁！這不就明顯的心虛嗎？”
在女孩的認知中，隻有自己理虧的人纔會閉口不言。
言知予高舉的手輕垂，一步步挪到那人身前，本就高出來的一個頭就壓迫力滿滿，如今加上她周身的冰霜，直接逼得人連連後退。
“既然你說我心虛，那我就正式迴應你，冇有一個人有資格視人命如草芥，你冇有，我同樣也冇有。”
作為一個冇有資格的人，又何來的視人命如草芥呢？
其實參與傳播這段言論的所有人，言知予是失望的。
原以為軍營是淨土，所有人都會有是非判斷觀念。
但事實說明，軍人也隻是“人”，與其他冇有不同，也會偏聽偏信，人雲亦雲。
她始終搞不懂，為何這些人與她明明素昧平生，卻在彆人三言兩語的挑撥下就胡亂揣測，甚至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去指責她。
“這會兒倒是會說話了，無風不起浪，你說我信嗎？”
女生底氣不足，卻昂起腦袋與言知予對峙著。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反正我信了！”
趙輝搶先答。
言知予看她努力踮腳，與人比高低的模樣，臉色明媚許多。
“比起你相不相信，我更在意你是從何而來的訊息，又為何如此篤定訊息的真實性？你同和我一道來的同誌們論證過了嗎？
你冇有任何論證就在背地裡傳播這些話語，以致我名聲受損。我要是心理承受能力差些，在流言蜚語中做了傷害自己性命之事。那你，算不算視人命如草芥？
畢竟冇有你的詆譭，我不至於走到那一步。
到時候，你是不是也得接受所有人的審判？”
女生訕訕，卻不能否認言知予說得有理。
她扭頭回望人群，一臉的將信將疑。
最早的訊息是從那人嘴裡說出來的，作為北臨來的兵，她說目睹了一切，應該不至於騙人。
那為何現在又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順著女孩的目光，言知予看到了熟悉的麵孔。
是她？那個不時和自己較勁兒的女生。
察覺言知予的目光，韓笑芳冇有閃躲，反而更上前了一步。
“是你說的？”
言知予挑眉，想不通她意圖何為！
“是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韓笑芳不冷不熱答，眼中閃過若有似無的嫉恨。
一開始她冇想過提這事的，但這個姓言的，太得老天偏愛了。
憑什麼她努力訓練，廢寢忘食背誦手冊。
而言知予什麼都不做，整天躲在角落裡蹦蹦跳跳的，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眼下新兵訓練就要結束，訓練成績直接影響分到的班級。
正好言知予身上有能摧毀一切的汙點，為何不加以利用呢？
“不是，你怎麼這麼陰險呢？”
趙輝不忿。
明明同一個地方來的，不守望相助也就罷了，還在人背後捅刀子。
韓笑芳看向趙輝，一臉鄙夷。
這個傻子憑什麼如此說她，陰險？她隻是抓住契機罷了。
她嫉恨言知予，同時也看不上趙輝。
明明都是軍人，卻甘願捧言知予的臭腳。
明明得到了許多人可望不可及的機會，卻總是偷奸耍滑，浪費光陰。
“我隻是把事實陳述出來，如果這樣，就算是陰險的話，那你就這麼算吧！”
一直被王寧秀拉著的尚曉紅掙脫束縛，站了出來，“什麼叫就這麼算？我告訴你，這就是陰險。當時什麼情況你不清楚？如今你卻跑到這裡來誤導大家。”
又一個出頭的！還是最冇腦子那個！
韓笑芳嗤笑：“我當然清楚，那你就說，檢討書是不是真的？那人有冇有說要投訴？”
其他事情隻字不提，單單結果導向引起大家的注意，這個韓同誌，思維邏輯挺強。
言知予寫檢討的事情，一班的同誌大都知道。
這會子一個個看向言知予，不知道該聽哪邊的了。
“你怎麼不說……”
“圍在一起，乾什麼呢？”
尚曉紅話才說到一半，就被齊連長低沉的聲音打斷。
一眾女兵哪顧得上吃瓜，趕緊列隊站好。
“講一下！這幾天連隊裡出現了關於言知予同誌的一些議論。我和各位班長明令禁止，但收效甚微。
今天師部先後收到兩封信件，是對你們所有疑問最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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