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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老師和歌隊樂隊的老師從外走進來，見後台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滿意地點了點頭。
“雖然這話聽著多餘，但是同誌們！都拿出你們最好的狀態出來！”
褚老師看著一張張青春洋溢的臉頰囑咐著！
“是，褚老師！”
眾人異口同聲！
“褚老師，您放心吧！我們可珍惜每一次登台的機會了，指定會全力以赴的”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褚老師的嘴角肉眼可見放鬆了許多，“那行，現在都放鬆些，到了台上，平時怎麼練就怎麼跳，我在外麵看著！”
又叮囑了幾句，幾個老師相攜著離開後台。
等人走後，言知予，周佳燕等人走到前端，尋了個角落的位置站著。
這次演出是舞蹈隊的節目開場，她們一個個地都準備好了，便到了就近的地方，方便登台。
慢慢地，言知予由站變成斜靠在牆壁上閉目養神。
忙忙碌碌後，短暫的休憩容易幫忙恢複活力。
那雙清冷的眸子猝然闔上，整個人倒多了幾分溫婉宜人。
大概又過了十幾分鐘，外麵的喧鬨聲突然按下了停止鍵。
報幕員的聲音響起，聲音板正洪亮，極具穿透性！
演出開始了，所有人腦中閃現這一個認知。
一個個的文藝兵，挺直腰背，嚴陣以待。
而舞蹈隊的演員們，已經走到樓梯口候場。
報幕聲落，熟悉的音樂聲響起。
趕著音樂旋律，言知予提起裙襬，心無旁騖地跟隨著南筱的腳步，一步一步登上舞台。
兩場演出經曆，讓她練就了強而穩的颱風，第一次登台時的緊張，和她再無關係。
眼眸之中，亦或是肢體的情緒都隨著音樂的遞進愈發飽滿，她整個人也慢慢沉浸在音樂之中。
結果可想而知！
跳到中後段，底下的觀眾深受感染，眼中迸發出驚訝，擔憂，揪心，大快人心等情緒，完全感同身受了舞蹈本身想要傳遞的訊息。
一舞終了，底下爆發了極為熱烈的掌聲。
舞蹈演員們，在掌聲中慢慢下台。
“跳得真好，我都還想再看一遍”！
底下的觀眾小聲訴說著自己的真實想法。
“你可拉倒吧你！人文工團的節目豈是你說想看一遍就能再看一遍的。你可放寬心吧！開頭的這樣精彩，後麵的指定差不了。”
有一部分未婚的青年男子，眼巴巴地望著台上，臉上呆愣愣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實在是，那些姑娘太耀眼了。
“這些女兵跳得可真好，且一個個的，長得白白嫩嫩的，要是能討上一個做婆娘，做夢都得笑醒。”
身側的同齡人冇有回話，心中也是這樣的想法，但卻冇有那麼大膽外露。
有理智的，在心中暗暗吐槽，“你也知道那是做夢都不一定能夢到的事情。”
身側的家人長輩就不那麼客氣，直接潑冷水，試圖淋清了年輕人的頭腦。
“媽耶！你可拉倒吧，先不說你這五大三粗的人看不看得上。人家女兵，那是吃公糧的，你一個窮小子，又冇出息，人圖你啥？圖你工分掙得少，還是圖你這一身的汗味？”
“我可告訴你，看節目就認認真真看，彆想那些有的冇的！想了也白想！”
邊說著，還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眼前的孩子。
早知道這麼冇出息，剛剛出門時就不叫上他了。
說話的青年男人撇了撇嘴，夢都不讓做，還有冇有天理？
冇準哪天夢腳踢得好，就夢想成真了呢！
言知予等人回到後台，脫掉了身上的服裝，又換上了另外一套。
到節目中間的位置，再一次登了上去。
這一次的舞蹈，是民族舞，服裝也是極具民族特色。
底下的觀眾，不乏少數民族。
見自己本民族的舞蹈被搬上舞台演繹，一副與榮有焉的樣子，精神更加抖擻，看得更投入。
有的見文藝兵跳民族舞，想看看有冇有本民族的韻味。
結果一舞終了，也冇找到不妥之處。
下了台，言知予聽著周佳燕長長的呼氣聲，意外地扭頭詢問，“佳燕姐，你剛剛很緊張嗎？”
麵上愣是一點都冇表現出來。
周佳燕臉上始終掛笑，溫溫柔柔的，頗有鄰家姐姐味道，“是啊！咱們一個宿舍，估計就屬你心態最好了！”
她已經提交退伍報告，作為文藝兵的身份，這舞蹈是跳一次少一次。
想要為自己的兵旅生涯劃上一個完美的記號，她自然得尤其注意些。
這一注意，緊張感自然而然就上來了。
雖是完美完成了一次演出，但她想要的完美句號在最後的日子裡，還是出了一紕漏。
聽著她的調侃，言知予長睫輕顫，回憶武雲大大咧咧，冇心冇肺的樣子，應該不至於吧！
她這個人，隻對第一次做的事情感覺緊張。一旦接觸過後，她就能做到淡定。
“靠邊站站。咱們冇節目了，透透氣去？”
周佳燕手作扇子，優雅地往臉上扇著風。
言知予點頭，這後麵，人來人往的，在這杵著，耽擱人不說，確實有些悶。
指定是不能往舞台底下去。剛剛表演時她們觀察過，人挺多的。
兩人找了個窗戶的位置，剛剛打開窗戶，新鮮空氣的灌入，讓人滿足不已。
夜風拂麵，算不得寒涼，風中裹挾著一股淡淡的，說不上來的香味，很好聞。
高空之上，繁星點點，懸掛於頂。
十五剛過的月亮，亮且圓。
兩人靜靜看著夜空，也不說話。耳邊縈繞著高亢的歌聲。
言知予雙手交叉，置於窗台上。右手手指不停敲打著左手手腕，鳳眼幽深。
實在冇忍住，跟著哼了一小段。
周佳燕緩慢轉身，背倚在窗戶上，溫柔注視著言知予，聲音也染著笑意，“冇想到，你唱歌也挺不錯！”
光是聽著，嗓音條件就不錯，情緒方麵也拿捏得死死的。
在情緒處理這方麵，言知予真的算得上天賦異稟。
若不是她偏愛舞蹈，周佳燕覺得，這歌隊，她指定進得去的。
言知予擺手，“我這水平，可太業餘了！”
周佳燕不置可否。
站了半晌，熟悉的報幕聲宣示演出結束，兩人相視一眼，默契地拉上兩邊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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