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悅與席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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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蘇離窩在咖啡館裡,另一邊白悅,劇情也在慢慢推進。

《前臣》講述的是從小毫不起眼的六皇子在幾個皇子與太子間展露才智,鬥智鬥勇最後坐上皇位,而女主是丞相庶女,且是從現代穿越過去的頂尖高材生,男女主因機緣巧合結識,兩相識破了對方隱藏下的心機與才智,在遇到各種危險與困境後,相互扶持逐漸產生情感,男主最後成功登位,封女主為皇後一世恩愛的故事。

此刻,劇組裡正在拍攝一場打鬥戲。《前臣》的男主正是影帝秦淮,女主是一位當紅小花,舒妙,舒妙從小拍戲,被稱為國民閨女,因著從小被看著長大,深受觀眾喜愛。

白悅的角色當然也不差,原本安排的是女主身邊的丫鬟,由於氣質清冷,長相突出,導演擔心搶了女主的風頭,特地安排成男主身邊的美豔殺手,暗戀著六皇子最後為他而死,戲份不太多。

此刻,正在拍攝白悅飾演的婢女紫然,誤認為來找六皇子的女主彆有用心,對她大打出手的戲。

白悅臉帶淡妝,梳著髮髻,一席紫色勁裝,身配短劍,對著那側陰影裡的舒妙大聲喝道“什麼人竟敢深夜潛進王府。”

舒秒穿著粉白相間的間色裙從陰影裡走出來,看這姑孃的裝扮,肯定職務不低,怕她動手,急急的解釋“欸,姑娘不要誤會,我是來找你家王爺的。”

白悅眯起眼,滿是懷疑,“找我家王爺何須大晚上鬼鬼祟祟的,怕不是要對王爺不利。”

正當她揚起鞭子,要動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紫然,住手!”

紫然手一頓,驚訝抬頭,“王爺?”

秦淮飾演的六皇子一身黑袍出現,衣角下有一處若隱若現的金色細線的金魚圖案,墨發整齊的往後梳,露出飽滿的額頭,身姿挺拔,麵容俊美,流暢的下顎令人遐想。

他冷然道,“這是我朋友,以後她要來,你便不用攔了。”

“什麼!?”

“卡,白悅,你眼中隻有驚訝,憤怒呢?嫉恨呢?”導演有些暴躁,這白悅好看是好看,就是演技還在新手期,要不是秦淮和她關係好,他早安排合適的人了,

就像今天,這白悅就這一場戲,已經ng了四遍,總是不能表達出正確的感情,明確點名要的“嫉恨”,她就是演不出來。

白悅麵露苦色,向秦淮投去無助的眼神。

她心底也是無奈又生氣,她演技本就不夠好,另外,在他麵前,她總是不能表現出那些壞情緒,她努力了,可一想到他在身邊看著,她就感覺不自然。

秦淮看著這一幕,回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他走道導演旁,“導演,給她一些時間吧。”

“唉,行吧。”就算是給秦淮麵子,導演也得讓這個人演下去。

看著那邊醞釀情緒的人,導演心裡好笑,冇想到影帝也難過美人關啊。

……

蘇離看著大螢幕上的這一幕,似笑非笑。

果然是男女主天定的良緣,這秦淮作為影帝,麵對著白悅,這麼快就動心了。

蘇離嘴角揚起,有些幸災樂禍。席川作為反派、男配,拿的是囚禁小嬌妻的劇本,男女主註定不會太好過。

秦深,秦淮,席川,她要喜歡哪個呢?似是想到什麼好玩兒的東西,眼波流動的大眼睛裡閃過一絲惡趣味。

當然是小哥哥啦。

正如蘇離所料,秦淮和白悅的感情正在飛速進展中,就差相互表白了。

拍戲的劇組正在組織一場聚餐,《前臣》的反派李克明是同樣是一位資深的演員,這次的檔期排滿,拍完屬於他的全部戲份便要離開去好萊塢的國際電影了,這種人物,劇組理所當然地為他舉行了歡送會。

劇組裡所有人都參加了。

大酒店裡,幾十人給她敬酒,趁著第二天得空這次機會,所有人都猛足了勁放鬆,喝酒的猛灌,冇有人倖免,就連秦淮都不可避免地醉意熏熏,頭腦昏沉。

氣氛昏暗,步伐不穩的白悅踏出了大門,不知是劇情操作,滿臉紅暈的白悅走錯了洗手間,碰上下了藥的席川,頭腦不清醒的兩人自然而然地滾了床單。

……

感受到身體不同尋常的痠痛,白悅一驚,猛地睜開眼,而後滿是抓痕的男體映入眼簾,身體肌膚空蕩的摩擦感都瞬間讓她明白髮生了什麼。

看向床頭的男人,即使雙眼緊閉也掩蓋不了本身矜貴的氣質,稍亂的黑髮幾絲貼在臉上,麵容俊美,下頜線明顯。腦中快速閃過什麼。

她尖叫一聲,倉皇無措地用毯子裹緊自己,縮在床腳,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尖銳的聲音吵醒了席川,往聲音處瞟去一眼,深邃立體的五官帶著眼神裡撲麵而來的冷漠與淩厲感,讓白悅忍不住一縮,驚恐的眼神裡,淚水止不住地滴落。

“你是誰,怎麼能,怎麼能這麼對我。”白悅哆哆嗦嗦地說出口,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男人臉一黑,霎那間便清醒了?“昨天我被下藥了,抱歉。”說著起身穿起了衣服。

明明是對不起的兩個字,卻毫無誠意,高高在上,彷彿是對她的施捨。

男人的語氣瞬間刺激到了本就有些脆弱的白悅,她哭的更凶,漂亮的眼睛紅腫一片,“你為什麼要這樣,我,我好痛…”說著忍不住捂住了腹部。

沙啞可憐的語氣喚醒了席川的記憶,腦海中女人美味的滋味還在停留,突然注意到床單上的血跡,愣了一下,遲疑道,“你是第一次?”

白悅小聲嗚嚥著冇有回答,淚卻止不住的流淌,臉色柔弱而蒼白,身上掩蓋不住的紫青色痕跡讓她看起來愈發可憐。

席川的心底罕見的喚起了一絲憐惜,“你想要什麼補償?”

“不用…是我自己走錯了衛生間”察覺到他的想法,女孩有些惱怒,語氣委屈又倔強著。

“這是我的聯絡方式,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幫你。”

“我讓助理給你準備了衣服。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作為身邊不斷有女人投懷送抱的席川,雖心底起了一絲憐惜,但又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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