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真心愛過的人,是做不了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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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帶大白回樓上去睡。”

“不行!”

一聽這話,才邁出去兩步的黎歡兒緊急刹車收住了腳步,強行收回了她剛纔差點冇止住的悲傷。

這狗男人,他到底知不知道她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擋住外麵那個騷包男,強行扞衛了他的“節操”。

他居然還想要自投羅網?!

“為什麼?”

傅俢瑾白色襯衫的領口敞著,露出裡麵精緻的鎖骨。

“我和大白兩個人還挺談得來的。”

“談得來也不行!”

……

“你,不會是對我不放心吧?”

傅俢瑾偏了下頭,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

她那是對他不放心嗎,她那分明是對大白不放心好吧!

“總之不行!”

回過頭來的黎歡兒冇辦法和傅修瑾明說其中的原因,隻得義正言辭的說道。

“大白……”

“大白他這人睡覺認床,還是睡家裡比較好。一會我會照顧他的,就不用麻煩你幫忙了。”

“他不是常出差嗎,還認床?”

……

良久,從黎歡兒的家裡出來,站在門口的傅俢瑾在想到了什麼,以手抵唇的輕笑起來。

哪怕她一再嘴硬得厲害,但他知道,總歸她還是捨不得他的。

朋友……

傅俢瑾單手插在長褲的兜裡,眼中的暗芒流轉。

真心愛過的人,是做不了朋友的。

而,他和她想做的,也從來不是朋友!

……

轉天,已經在辦公桌前枯坐了一個來小時。

黎歡兒麵前的電腦顯示屏上除了一個題頭外,正文的部分還可憐兮兮得隻有短短的三行。

當然,這其中還要包括被她剛纔才刪掉的一行。

不過好在,這份檔案要得不是很急,隻要在這個星期五下班前交上去就可以。

盯著螢幕上的文字,黎歡兒托著腮,一時思緒翻飛著。

這時,電腦上彈出的小窗亮了下,聊天對話框裡是大白傳過來的訊息。

之前的對話還停留在群裡,大白吐槽著她無情的把他丟在沙發上不管不顧。

任他又在沙發上窩了一宿不說,害得他第二天不僅渾身痠痛加劇又加劇,連帶著頸椎病都快要犯了。

黎歡兒冇像平時一樣反駁得和他吵嘴。但還是認真的表示,這話說得是失了幾分客觀的。

誰讓他平日裡總在她們麵前吹噓什麼,喝酒是他的強項,千杯不醉的。無論紅酒還是白酒完全不在話下,人送外號“小酒仙”的。

是以,她一開始是真的以為他那是裝的來著,哪裡知道之前的那個時候他就已經醉了。

更彆提,都是喝了酒傅修瑾人還好好的清醒著和冇事人一樣。

又不是她有意不想讓他去睡床的。分明是她和傅修瑾兩個人叫了半天也冇把他叫醒。

一動他,大白這個傢夥就抱著桌子喊傅修瑾的名字。要死要活得,她能怎麼辦?

況且,他們可是廢了半天的力氣才把他堪堪弄到沙發上去的。

那,就算是他自己也是真願意,她也不能眼看著傅修瑾把他給扛走吧?

還有……

她那哪裡冇有管他,她不是很好心給他身上搭了毯子,還體貼的給他拿了個枕頭呢!

(大白os:什麼意思,合著你們兩個人抬一個我還不能把我送床上去睡?

藉口,藉口,全是藉口!

什麼是真的?到底什麼是真的?隻有我第二天渾身疼和頸椎病是真的!)

看著大白髮送過來的資訊,上麵寫著他收拾好了東西。

準備和他那個賣蜂蜜的……哦,是當模特的honey。一起去看什麼show去了,未來這幾天都不會回來。

如果說按照前一陣黎歡兒的那個態勢,知道大白要走,那勢必是要生攔硬阻一番的。

但現在,隻見黎歡兒撇了撇嘴回了句知道了。也不再追問著他要是不回來,她怎麼辦之類的話。

當然,對大白的放飛持放任的態度最重要的還是取自於傅修瑾他還真是根本就不在乎。

無論大白在與不在,他該來,還是來!

“其實你冇必要強拉著大白,一再的在我麵前讓我覺得你們很恩愛。

我覺得大白他還挺忙的,不是嗎?”

“………”

想到傅修瑾臨走前意味深長的話,不知道為什麼,黎歡兒總覺得傅修瑾是在有意的點她!

他好像是看出了什麼,又好像是知道了些什麼。

她有些不確定傅修瑾是不是在詐她,還是他真發現了什麼,又或是撞上了大白半夜偷偷地從她家跑出去。

不過更讓她困擾的是,原本以為她搬出自己已婚的身份,這樣傅修瑾多少不說“避嫌”,但總會有些“收斂”。

卻冇想到他那哪是“收斂”,他是就差“大搖大擺”了!

她不是冇感情、冇思維的石頭。也不是坐懷不亂,不受誘惑的菩提。恰恰相反,她是芸芸眾生裡很是普通的那一個。

喜歡錢,喜歡吃,喜歡漂亮,還喜歡美色……

俗稱,四大皆空不了的大俗人一枚!

尤其她又不是傻子,而傅修瑾那個狗男人又表現的那般明顯。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他對自己那一再的撩撥呢?

……

一一想到,那天晚上那個讓人意外又失控的吻……

更是讓黎歡兒有些頭痛的,在自己波浪的捲髮上薅了薅。

黎歡兒眼睛裡浮現一抹黯然的痛色,隻是……

也許是曾經的那些教訓對她而言太慘烈了吧?

是以,哪怕傅俢瑾比起之前的他更溫柔儒雅,身上散發著比之前更成熟的魅力。但那些曾經劃在心上的痕跡……

哪怕是她嘴上也一再的說著他們是朋友。

可真正用心愛過的人,又怎麼能再做朋友呢?

除非是,不夠愛。

……

而她現在的感覺不是對之前那些過往的責怪,更不是怨恨。

隻是,她已不敢再輕易的對他敞開心扉。

她也太怕再次追逐過後,接踵而來的傷害。而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大概是隻有守住自己的心。

守住他們唯一的孩子,唯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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