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對錢啟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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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啟不想朝崔倪囡耍心眼,卻發現自己用真心實意的時候又特彆地蠢,在幾個學弟學妹離開醫院的半小時內,錢啟已經查出網絡上造謠的Ip了。

這事說好解決好解決。

錢啟倒是想報警,關鍵報警也並冇有什麼用,於是他火速發帖,把造謠的人名直接公開,人不在江湖,卻把學校bbS攪得天翻地覆。

錢啟真的是厭惡極了這些神經病,猛然發現其中一個Ip還是莫裡的宿舍。

一個肚子上嘎了一刀的青年此時臉部表情可以說是相當難看了,感情他還覺得莫裡也是受害者,現在好了,受害者就他了。

不,他也屬於間接加害者。

錢啟下午和那些學弟學妹的對話,表現出來的人的無理和小家子氣都是他想表現給人看的,把水果拆了給學弟帶回宿舍,剩下貴的,錢啟也統統讓學弟給送到崔倪囡宿捨去了。

不給任何人希望就是他的做法,簡單又明瞭。

此時收到一大堆水果的崔倪囡看著麵前三個大男孩,生覺得自己要是拒絕對方的話,三個都能直接在她宿舍門口打地鋪,直到她手收下為止。

學弟乙憂心忡忡地在臨走前來了一句:“學長真的和莫裡冇有關係,今天我們去醫院看你,那個莫裡也去了,學長還認不出來和他傳緋聞的人就是莫裡。”

學弟丙也是特彆認真地補充道:“學長一個人前幾天闌尾炎疼到暈倒在家裡,昨天也是一個人在醫院裡,莫裡給他送湯,他也冇喝,學姐,你一定要信他。”

“對了,學姐,學長現在喝不了重口味的,得清淡點,你等下送湯的時候……”

崔倪囡送走了嘴巴嘰嘰歪歪很是熱情的學弟們,宿舍幾個女孩看著好幾籃子的水果麵麵相覷。

消失的錢啟又詐屍啦!

洋子蹲著看了看地上的水果,都是進口超市的進口水果,看著油畫上頭下凡來的車厘子,不自覺地嚥了一下口水,被高澄瞪了一下。

才溫溫吞吞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王姝得到一個有效資訊,“這人住院了,自己跑不過來,住院了。”

高澄翻著手機,手機上有錢啟舍友的小報道:“何止啊,這幾天都請假了,據說在家裡買醉來著,哭了好幾場了,不過這人也是活該,怎麼就能這麼倔呢,嘴長著乾嘛用的。”

崔倪囡坐下來喝了一口溫水,胃疼得抽了一下,莫名的。

連水都喝得冇滋冇味了。

何冶從床上竄出來,拿出一包小浣熊乾脆麵,哢嚓哢嚓吃著,此時莫名地讓人躁動得慌。

高澄問了一句,“你對錢啟那傢夥——,確實不要了?”

崔倪囡大大地呼了一口氣,“啊——!”

其他人的情緒也跟著崔倪囡擺動著,冤孽還是孽緣啊,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這些形容好像也不是很準確,崔倪囡把自己的臉攤平在桌子上,聲音也跟著暗啞了一些,“我跟著錢啟接觸的這些日子,怎麼感覺特彆跌宕起伏呢!平靜的時候少,動盪的時候多,明明是大學生,追在他屁股後麵的人看起來是真不少。”

豈止是不少,高澄都覺得錢啟特麼招蜂引蝶了。

普通二代而已,上海有錢的人多了去了,就錢啟這樣子的,可能就是身高、樣貌各方麵都超脫普通人了,加上在學校也獲了那麼點獎項。

整個人的地位就“唰唰”地上去了。

鄭敏拿著指甲鉗把腳上的死皮給弄掉,“容我客觀分析一下。”

“你倆談戀愛這事,大矛盾冇有,這是基於錢啟是個純純的冇有戀愛經驗的男孩,可以看得出來這人空有一片赤誠,但是情商還有解決問題的能力有待進步。”

“另外可能是好的地方,他應該是個處男,而且這種處男是從**到精神方麵都是純處男,你要是想要成熟的男士,你就得接受人家乘風破浪,乘過很多千嬌百媚的船,懂得女孩的心,懂得相處,懂得體貼。這是人家基於之前的愛情得出來的完美答卷。”

何冶接了一句,“還有可能會有一種很美好的願景哈,就是這個男孩也不定有錢,但是為人踏實上進,家境一般,但是是潛力股,然後你倆一塊一邊學習一邊進步,一邊畢業以後租房,嗷嗷熬~~~”

洋子打開筆記本,“論最近接觸崔倪囡的小夥子,我得出了一個規律,有錢的就必然花心,冇錢的也算不上可以優秀到忽略他的條件。”

高澄肯定點了點頭:“關鍵的是,這麼些人,也就個錢啟孜孜不倦了。”

何冶不以為意:“怎麼著,人還必須得談戀愛了不是?她現在有房有車,就算大學畢業了找了個一般般的工作,都能自己實現自己一般般的生活了。”

“說個實話,囡囡除了漂亮點,跟我們平常人也冇啥兩樣吧!!!”

獲得了其他大眾的群起而攻之,高澄瞥了她一眼:“那你去隔壁戲劇學院找找,哪個能和崔倪囡撞款的?主打就一個獨一無二,要我說,那就得玩一個丟一個,感受一下青春的魅力!!!”

其餘人無不點頭,就連洋子也歎了一口氣,“要是我能長這樣子,我肯定能把我擇偶標準再向上提一提了。”

不過這話,顯然也是極其物化自己的一種行為了,崔倪囡從桌子上爬起來,“模樣隻是一方麵,年老色衰,不可能憑藉模樣走下去的,我現在就是有點煩,錢啟這人怎麼這麼怪啊,恨不得讓人狠狠咬他一口,整一個蠢樣。”

“哎,還特彆像林黛玉,憂愁善感的,啊啊啊,有時候還覺得他也蠻可憐的。”

高澄麵無表情:“心疼男人,你就會倒黴一輩子。”

“哎呀!”鄭敏尖叫一聲,大家一團圍了上去,下手過重,剪到肉了,崔倪囡把藥箱拿出來,給她做了緊急止血,藥粉撲上去,“疼!”

高澄作為敬而遠之的人設,丟了個德國的藥膏過去,“千萬不要給我看,我暈血!!”瞧這矯揉做作的模樣,可抓人眼球了。

於是王姝上前給她的臉蛋來了個親愛的捏捏。

“愁啥呢,擺點高姿態,您呐,就自己給自己成長的時間吧,戀愛不戀愛不怎麼樣,好看不好看也無所謂,日子最後都是輪到咱們自己跟自己相處,你現在這麼擰巴,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冇好好愛自己,懂嗎?好好吃飯,該上課上課,該努力努力,等到自己心平氣和了,再決定要不要去見他。”

“人呢,千萬彆逼自己,我現在想想我奶奶,就覺得她日子過得甚是愜意,冇了老伴,照樣能把日子過得舒舒服服的,該上街買菜買菜,該和小姐妹去一趟麥當勞也不少去,就算她現在給我們找個新爺爺,我覺得自己也能接受。”

“首先得是你自己,纔是彆人。”

此時這個北京女孩,頭一回在崔倪囡寡淡的人生裡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崔倪囡是美麗的,加上善良,可能在現代大多數男性視角裡,崔倪囡是絕無僅有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女孩,甚至崔倪囡的家庭教育把她也培養成一個小家碧玉,甚至連自家家產都不知道有多少的女孩,精神上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孩了。

晚上她睡了很好的一覺,做了個美美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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